你的完全認同。”
“主席先生。”杜少卿沉默很長時間,輕輕握住墨鏡腿,說道:“我是軍人,我只服從命令。”
“很好。”
李在道站起身來,從腋下取出軍帽戴上,說道:“希望你記住今天自己所說的話,當聯邦需要你的時候,當命令到達的時候,你和你的部隊要確保行進在正確的道路上。”
杜少卿從桌後緩緩站起,抬起右臂,五指併攏斜指鬢角,默然敬了一個軍禮。
看著李在道的背影,他忽然開口說道:“施清海死了,許樂肯定會回來,至少……會回來看一眼。”
李在道停在門口,片刻後回答道:“我已經駁回了他的申請,身為軍人擅離職守,是不能原諒的過錯。”
“許樂替聯邦做過不少事,在我看來,他至少是個優秀計程車兵。”杜少卿那雙英眉微微擰動,似一把在歸鞘和出鞘間掙扎的利劍。
“有很多事情,我們並不願意看著它發生,但歷史上無數次的失敗,尤其是前些日子議會山前血的事實和慘痛的教訓告訴我們,這一場波瀾壯闊的大變革,絕對不能允許有任何的溫情脈脈和猶豫。”
李在道回過身來,望著他平緩說道。
杜少卿看著他,忽然開口說道:“老師,希望你是正確的。”
李在道沉默片刻後,回答道:“你是我所教過的最優秀最驕傲的學生,你比老虎還要更加驕傲,你從未真的把我當成老師,自然從來也沒有真正相信過我。”
“但既然當年有人能說服你加入到這項偉大的事業之中……那麼我正確與否並不重要,只要你相信你願意相信的那個人是正確的,這就夠了。”
房門關上了,杜少卿坐回椅中,身體微微後仰看著窗外的雨點,英武冷厲的眉宇間多了幾抹說不出來的悵然。為了那個或許偉大的目標,他和他的部隊已經在某些線條上退了又退,日後會退至何方,會不會是黑不見底的深淵?
……
離開鐵七師駐首都特區辦公樓後,李在道並沒有回家,而是緊接著趕往望都南向的警備區二H營地。
從前線輪戰迴歸S1的十七機械師駐紮於第一軍區南方基地,師部裡很多毒階軍官則是依照國防部的要求,集中在二H營地接受相關帝國語及文化教育,其中也包括新十七師師長於澄海。
“於叔,怎敢勞動您親自出來。”
李在道望著專程來到營地正門處迎接自己的故人,加快步伐前邁數步,然後伸出雙手。
於澄海師長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接下來二人在二H營地辦公室裡進行了一場時間極長的談話。由於是私人會面,不涉及任何軍方要務事宜,所以沒有做記錄,沒有人知道,如今的聯邦軍方一號人物李在道將軍,專程拜訪軍神當年舊屬,今日的十七師師長,究竟說了些什麼,他想要做些什麼。
五輛深綠色防彈軍車高速行駛在三號高速公路上,最前方開道的軍車低沉嗚鳴,黑色路面上各式各樣的車輛紛紛避讓。
軍車後排一名軍官看著手中的工作臺光幕,疑惑不解問道:“將軍,既然任務已經啟動,為什麼還要特別處理十七師?目標不可能活著回到首都星圈,這些處理反而會有些問題。”
正在閉目養神的李在道緩緩睜開眼睛,沒有因為忠誠部屬的質疑而不悅,沉默片刻後平靜解釋道:“因為誰也不能確定目標究竟能不能活著回來,哪怕我們啟動了一級任務。要知道,我從來不會低估任何人……”
他轉頭望著窗外被快速超越的那些車輛,說道:“尤其是一個擁有憲章局第一序列許可權的年輕人。”
……
戰艦看似緩慢地在黑暗背景的宇宙內前行,實際上的速度卻已經提升進了第二區間,這艘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