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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穆星道:「但這雜誌今日送到我手中,我看了看,發覺她的文章又回到悲苦哀婉的風格,照你的說法,是她又情路坎坷了。但若團圓喜劇能讓她自己開心,也能讓讀者開心,她為何又要拋開喜劇,一意孤行地回到悲傷中去?」

唐鈺道:「說不定她就喜歡悲劇?團圓喜劇雖然好,但不是她喜歡的,反響再好也不能讓她改變吧。倒也算一種風骨了。」

「不,我覺得不是這樣。」直直看著白艷,穆星一字一句道:「是她害怕,所以不敢做出改變。她不肯相信完滿的故事真的能讓她得到快樂,所以她畏懼,退縮,不敢去嘗試,寧願退回到原本熟悉的世界裡。可她應該感受到了,保持原狀並不會讓她更快樂。她分明值得更好的幸福,她為什麼要拒絕呢?」

她說話的聲音平穩清晰,一字一句都意味深長,甚至有些太過露骨了。

孫益民解說的聲音已經停下,轉頭向這邊看了過來。唐鈺也沒有再出聲。

穆星依然看著白艷,目不轉睛。

良久,就在孫益民皺起的眉頭越來越深時,唐鈺突然轉頭對穆星道:「穆公子,你方才不是說你還要去見…見那個誰嗎?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唐鈺甚至已經做出拖走穆星的打算了,但沒想到穆星只是深深地再看白艷一眼,而後便爽快地站起身,向孫益民告辭。

直到穆星和唐鈺走出看臺,白艷都還未回過神。

有一瞬間,她甚至想站起身追出去,可就在她微微一動的瞬間,孫益民的手已經牢牢地握在了她的手上。

「白小姐,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太舒服,喝點花茶緩一緩吧?」

溫熱的茶水湧進唇齒間,除了苦澀,什麼都沒有留下。

周遭是一浪高於一浪的喧譁,被握住的手心滲出黏膩的汗水。燈光閃爍,整間球場幾乎比白日更加明亮。

可那盞屬於她的光,已經被她親手熄滅了。

第五十四章

走出看臺沒幾步,穆星餘光一瞥,突然察覺到身旁的唐鈺似乎在偷笑,她不由一陣鬱悶,乾脆道:「唐公子,收一收笑罷。我正傷感呢,你這樣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聞言,唐鈺反而更放肆了。他轉頭看著穆星,笑道:「穆公子,你知不知道,近來酒桌上傳了一段關於你的小詩。」

穆星最近很少與唐鈺一派的人聚首,自然不清楚,便道:「是嗎,唐公子不妨說來聽聽。」

收斂了笑容,唐鈺嚴肅道:「這首小詩是,『洞裡桃花初相見,新娘垂淚穆郎羞。莫謂穆郎空皮囊,還需驢腎補起來。』」還沒唸完,他就差點兒笑破功了。

穆星:「…」

驢腎是什麼?曾惡補過中醫知識,穆星當然知道驢腎就是驢鞭的別稱。綜合全文,這首打油詩分明是在說作為穆公子的她在某方面不行,所以白小姐才再不見她了!

即便穆星時常在外面野,可還從未有過人如此直白地對著她說葷段子。何況這詩根本是在歪曲事實,惡意誹謗!她怎麼可能不行!

一時羞也不是,氣也不是,她竟生生把臉都憋紅了。

保持著認真的表情,唐鈺甚至拍了拍穆星的肩,沉痛道:「沒關係,如果是我…不,沒有這種可能。總之,也難怪你會傷感了。我認識一個這方面很有經驗的醫生,改日可以引薦給你。」一番話語十分貼心。

「呵呵。」冷笑一聲,穆星咬牙道:「竟有如此神醫,真不知唐兄是因怎樣的難言之隱,才會結識啊。」

唐鈺:「…咳。」

說笑歸說笑,唐鈺還是關心了一下穆星的坎坷情路:「說回來,你與白小姐是怎麼回事?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也不要客氣。」

關於白小姐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