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的實力很清楚,知道她必勝無疑,但關鍵是她勝利了以後,能不能如願出任武將。那邊江小魚正在跟泥鰍低聲而又迅速地議論著什麼,湛虜的目光一直放在應人傑的身上,笑容的後面多了一絲欣賞,或許連他都不相信,一個女子的身手可以好到這樣的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啊嗚!錯別字一溜!
但為君故(二)
三場比試下來,應人傑贏得很輕鬆。明光殿上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小,所有人都在用奇特的目光看著應人傑。她額頭上有薄薄的汗,英氣的五官讓她同時擁有女人的細膩和男人的果敢,這樣的她無疑是耀眼的。耀眼得蘇天博都挪不開眼睛。
我偷笑了一下,拉著身旁的葉文莫,低聲說,“文莫你看,我們家天博的魂被勾走了。”
葉文莫朝蘇天博看了一眼,“唉,早就被勾走了,現在只不過是死心塌地了而已。不過守一,我是真沒想到,這個應人傑的身手這麼好!”
“你不知道的多了,誰叫你看不起女人。”我哼了一聲。
姜卓走到應人傑的面前,應人傑連忙跪了下去,那幾個還躺在地上的武將狼狽地爬了起來,目光中不敢再有絲毫的輕蔑之色。
“應人傑,你可想做官?”
應人傑迅速地抬起頭想要回答,可眼光掃了蘇天博一眼,咬著牙,遲疑不言。蘇天博沉凝著臉色看著她,也不做任何的表態。
此時,聶明燁走上前,從陳寧遠的手中接過了一套盔甲。那盔甲與平常的盔甲無異,只是光澤更為地亮烈,隱約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圖紋。應人傑呆呆地望著那身盔甲,抖了抖嘴角,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的淚水。
“人傑,這是你隨定王平五國的時候穿的盔甲,定王一直收著,這次要朕帶來給你。朕總是喜歡你著紅衣,戴紅巾的那個形象,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朕就為你在千萬人之中沉著冷靜的將帥之風折服。人傑,你還想要這身盔甲嗎?你還記得你跟朕說,敢愛敢恨,敢作敢為才是人傑的處事原則嗎?”聶明燁俯身把盔甲放進了應人傑的手裡,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對四眾說道,“人傑雖出身西地,又曾為草寇,但確實出類拔萃,朕認為,一人之大長尚足以補其眾之小短,只要能為國家做貢獻,何分男女本外?”
文官列全都低頭不語,武將列的幾人還要說話,卻見湛虜緩緩地走到聶明燁的身旁,他的笑,總是淡淡的猶如午後舒適的陽光。“陛下,外臣以北地之身尚能為我王所容並提拔至此,更何況是出身西地,曾跟著您立下汗馬功勞的將軍?”
此言一出,武將列立刻噤聲,有人還是忍不住開口,“可是武將根本沒有空缺……”
“永昌提督空缺。”姜卓淡淡地說。
“陛下!”武將中有人“咚”地一聲跪下來,“永昌提督保衛王都,是王師,不能……”
“徐將軍。”姜卓轉過身去,那個人立刻匍匐在地面上,不敢直視他。“孤要你明白,孤與明皇陛下是一樣的心情。國家用人,並不在於男女本外之別,孤要的,是能對社稷做出貢獻的人才。你們之中,不乏貧寒之境被孤提拔之人,也不乏士族大家立誓要為國盡忠的人,在孤的眼裡,什麼樣的出身背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其位能否謀其政。”
“孤過往與爾等同樣,抱有男尊女卑的觀念。但經過種種,特別是昊天律廢除之後,聽到永昌滿滿的讀書聲,孤忽然就覺得自己做錯了。有人曾跟孤說,國家教育人才,應該從幼時開始,一個好的母親能夠抵得上十個夫子。眾愛卿自己可以想想此番話,再想想如今的無冶縣。男女共事非但沒有阻礙無冶的發展,反而在很多領域,女子發揮著比男子更為重要的作用。”
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他,從那個在街頭說女子讀書識字是為了禍國殃民的男人,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