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高翔苦笑道:“本來我以為你雖然恨我入骨,畢竟會以大局為重,先裝出笑臉哄我幫忙,等到沒有利用價值了再卸磨殺驢,誰知道你居然連過河拆橋這道程式都省了,這就要行那‘攘外必先安內’的老一套,在揣測女人心理方面我從來沒有拿過高分,按理說不該批評你的做法,但是我始終覺得,作為同一根繩上的蚱蜢,現在就咬死我未免過分猴急,在手下跟前殺一個無名小卒很威風嗎?只會顯得你惱羞成怒,不僅有損黑道大姐頭的威名,更與淑女風度背道而馳。”
一刀仙長吸一口氣,瞪大眸子道:“你可真能說!”
“現在不說,莫非要等到被你砍掉腦袋再說?”
一刀仙忍俊不禁,冰霜玉容閃現一抹暖意,“唉,丘老大……你讓我怎麼說才好?你明明知道我討厭他的……”
“小人擅自妄為,請小姐治罪,然而如今的事態,還望小姐以大局為重。”
“算了,進艙說話。”一刀仙轉身回艙。高翔滿不在乎的跟進去。本以為會遭到保鏢的攔截和搜身,然而艙內除了一刀仙再無其他人。
“就你一個人?”
“其它人疏散到附近營地了,我不喜歡與人相處。”一刀仙跪坐在船板上,身下鋪著一方紅毛毯,面前有一張矮几,擺著高翔早先透過追蹤儀看到的香爐和裝著斷臂的水瓶。
“為什麼留在這裡,你應該知道這裡是最危險的地方。”
一刀仙嘴唇微啟,沉吟道:“不關你的事……”
“桂嫂母女已經溺死在湖中,你就別指望收回貨款了。”
“哼,這不關你的事。”鸚鵡華光站在矮几上替她說話,她則拿指尖剔著鸚鵡的羽毛,懶洋洋的嬌容惹人憐愛。
高翔坐在冰冷的船板上感覺很不舒服,便厚著臉皮移到毛毯上,學著一刀仙的養兒跪坐。毛毯不大,這樣一來,兩人就捱得很近,簡直像是肩並肩說悄悄話。
一刀仙將手按在桌上,滿懷戒備的瞪著我:“你又來幹什麼?”
“客人上門,難道不先請我坐下喝點茶?”
一刀仙沉下臉道:“你是不受歡迎的客人!”
“不受歡迎的客人也是客人,你得對我尊重一點——”
“坐下吧。”
“多謝。”高翔席地而坐,拿起茶壺嘴對嘴的灌了一起,抹了下嘴,說道:“表妹——”
“不許胡說!”
“那好,表妹,我不胡說了——喂、喂,我還沒開始說話,怎麼就變成胡說了,嗯?”
“唉……你這個人,真討厭。”一刀仙被他氣得沒脾氣,只好逆來順受。“算了,有話儘快說吧。”
“那好,表妹,我這次來,是有兩件事,第一件是為了彌補之前的過失,害的你自殘手臂——”
一刀仙又一次打斷了我的話:“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我很內疚。”
“你活該內疚!”
“我要求贖罪。”
“怎麼贖罪?”
“替你重接左手。”
一刀仙吃驚的看著我,疑問中既有狐疑亦有藏不住的驚喜:“你能做到?”
“試試看唄。”
“我不願意當你的試驗品。”
“那就等於把康復的唯一機會拒之門外。”
“你有多少把握。”
“五成。”
“這是在冒險。”
“不會有更壞的結果了。”
“可是……萬一你趁機暗算我呢?你畢竟是敵人,不是嗎?”
“錯,目前我們共同的敵人是蓮妖,願意劃敵為友嗎?”
一刀仙鬱悶的瞄了我一眼,幽幽的說:“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