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話,是人總難免誤會,但說清楚就沒事了,”毛盾欣然一笑,隨即又問:“那些恐嚇紙條全是你寫的?”
“正是,老夫為了製造假象還弄了男女兩種筆跡。”陸不絕道:“第一次是直接撞向東光樓,第二次是利用開會時機放在少堂主椅子上,我跟你相隔而坐,很容易暗中下手,可是似乎沒瞞過少俠……”
“瞞過啦!我也弄不清是您下的條子。”毛盾欣笑:“您唯一破綻是鞋子上的紅土,才讓我盯上的。”
陸不絕喔了一聲,往布鞋瞧去,紅土雖已掩去,卻換來黑土色,這不就表示自己去過田地?他窘困一笑,如此錯誤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實是不可原諒,心下暗暗決定將來定更小心才是。
毛盾仍有疑問:“副堂主怎知武向天遭毒手頻頻傳字條恐嚇,還指出武向天是冒牌貨?
你認出他破綻了?“
陸不絕搖頭輕嘆:“到目前我還不能確定少堂主是否冒牌貨,只是他完全變了個人,而相貌又自一成不變,我猜不透,只好解釋他被人攝了心才會變成這副德性,而那攝心人當然就是阮月仙,所以才故意以冒牌貨去騷擾他們,看看他們是否有所顧忌而路出破綻。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可惜並未達到目的。”他又嘆了一聲:“其實我是甚為悲觀,因為少堂主從來弓不離身,因為那把弓是他十五歲那年,他親孃,也就是堂主夫人親自送給他的,他愛弓比愛任何東西,又怎會棄之不要呢?我總有不吉想法。”
毛盾不禁也感傷起來,輕輕一嘆:“吉人自有天相,少堂主該沒事才對。”
陸不絕稍作沉默:“聽少俠這麼說,目前這位少堂主真的是冒牌貨了?”
毛盾稍楞,他雖查出狀況,但仍關係著整個大局,他是否告知陸不絕呢?心念一閃,他道:“在下和副堂主一樣,仍覺得少堂主怪異卻無法找到真確證據。但為了讓他早日現形,日後我們不妨合作調查他們。”
“看來只好如此了。”陸不絕感嘆不已,他已岔開話題:“照二小姐傳言,你真的瞧見二夫人?”
“嗯。”毛盾點頭。
“可是少俠不是說她在山洞中和堂主大戰已被堂主殺死?”
“沒錯,那是我親眼見到的,”毛盾想笑:“槍穿背,當場斃命,可是昨晚我也親眼見她活跳跳地抱著武子威脫逃,你說奇怪不奇怪?”
“會不會有人冒充?”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天下有這麼厲害之人,相貌像得不像話,連母愛也表現無遺?”
陸不絕道:“花弄情連母親都敢陷害,看來不是什麼正常人,說不定那人為了假冒才對她兒子如此付出,那可以讓她偽裝得更好。”
毛盾想笑:“就算你說的都有道理,可是好端端的人不冒充,去冒充那人人唾棄,見之慾誅的賊婆娘,她不是有病就是個瘋子。”
陸不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也許她真的是個瘋子吧。”
“如果她真的是死而復生的花弄情,你想她會如何對付武家?”
“當然是兵戎相見,她必定極於想復仇。”
“跟整個金武堂為敵並不怎麼高明,她敢嗎?”
毛盾正在思考問題,忽而遠處已追來兩名大門守衛領班,他們往陸不絕瞧來。
“稟副堂主,出了狀況!”守衛領班道。
陸不絕立即起身:“什麼狀況?”
每次這種事他都知道事情不會太小,否則也毋須勞動他這位副堂主了,他快步迎了過去。
“有個女的自稱二夫人想闖關。”守衛領班道:“她手中還牽著二少堂主。”
“花弄情?”幾乎是毛盾和陸不絕同時開口。
毛盾更怔詫無比地從石椅上蹦起來,就如晴天霹靂,簡直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