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繃緊嘴唇。“真是觀察入微。如果你知道利用這種方法可能摧毀我們的關係,卻
仍明知故犯,將來顯然隨時都會利用同樣的方法獲得你想要的一切。”
“會嗎?”他搖搖頭。“我不認為如此,莎拉。我認為自己確實在付出你需要我給
予你的一切。”他聳聳肩。“你現在不會相信我說的任何一句話。”
一時之間,她自己的憤怒及籠罩喬頓的痛苦氣氛所帶來的苦澀,使她顫抖。然而,
她本身的痛苦隨即衝回。她刻意封閉自己的心靈,不去想象他的感受。她才不要為他感
到歉疚;是他利用她,用模子框住她。“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不能再指望我相信你說的
任何事情。”
“不,是我不能指望你任何事情。我再傻再笨,也不會認為自己還能從你那裡獲得
任何機會。你曾警告我,可不是?”
“是的。”
“那麼我已經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他突然露出不計一切後果的笑容。“我可以自
由自在地去做任何自己所選擇的事情。不必再如履薄冰,不必再顧慮你用什麼看法衡量
我。”
“我不在乎你做什麼。”噢,上帝!她希望那是真的。這次的痛苦掙扎,比第一次
的分離更勝過千萬倍。她覺得內心在淌血,然而刺骨的憤怒在焚燒,使她寧願忍受淌血
的痛苦。
喬頓的臉色更加蒼白,但始終保持笑容。“很好,如此可使每件事情單純得多。”
他扭轉腳跟。“再見,莎拉。 過來鎖上門。”
她跟隨他走出臥室區,望著他穿過偌大的房間。 壁爐中的火焰已經漸熄,只剩發光
的灰燼,在喬頓臉上投下一抹怪異的紅光,使他的五官顯得格外誘人的俊美。他開啟門
鎖,拉開門戶,然後轉身面對她。“也許你會感到興趣,朱利安從紐約與聖路易之間的
某地下了格里韓巴士。他很可能已趕搭某班飛機,或某列火車,抑或其它的巴士。不論
如何,你的高效率警察都將無法輕鬆地弄清他的行徑。”他的目光迎向房間三角的莎拉。
“他可能在兩個小時內,也可能在兩天後抵達這裡。我會通知埋伏樓下的偵探加強警戒。
但是今晚若沒問清楚敲門者的身分,絕對不能開啟門鎖,任何人都一樣。”
“我不會隨便開門的。”她低聲地說。“儘管走吧,喬頓。”
“我走了。”他站著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