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一個讀書人的學問,經常分三部分來看,一是詩詞,二是策論,三是經辯。
詩詞是外顯,雖然在考試中很少有人注重詩詞,但在文人的交際之中,詩詞可以叩開拜謁名人的大門。
比如唐代孟浩然寫的一首詩《望洞庭湖贈張丞相》,就是一首投贈之作,借詩才表現自己,換來上官的青眼有加。
而經辯,並不是指修道者的經文。而是以四書五經代指儒家經典之辯論,這更是從小三元考到大三元的重中之重,不僅要熟記於心,更要融會貫通。
至於策論,它比詩詞和經辯都要更上一層樓。在科舉中,它能用來考察考生的是否博覽群識文廣記,更加凸現考生才華,以及忠君愛國、治理天下大事的決心和能力。
策論型文章一般以對策為主,兼有論述,對國家事務中的某一實際問題陳述見解,提出謀略和對策性建議。而策論的難度,也在隨著他們考試等級的增加來增加難度。
在府試中,他們考的策論不過是針對先哲某一部著作中的一句話來寫,等考會試殿試等考試時,策論則更多針對時事來寫。
就像前世寫作文,小學三年級學生們就開始接觸寫作文,但小學時的作文和他們高考時考的作文,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
但寫作的思路都是一樣。
秦扶清就是從最簡單的考試開始,有意識地鍛鍊他們寫文章的思路。
這也是秦扶清想做教輔的一個思路,一旦考試有規則地僵化,考生們就能考慮用某些格式和模板來解題。
這場府試研討會持續到半夜,考試前,秦扶清也有預測,此次考試出題應該有部分題也會迎合學政素之問的考題偏好。
但平陽府的知府出題本領比柳祥貴要高深一些,這類題並沒有太多,而且出的很隱晦。
已經考罷,他們在考場外再怎麼分析,答題已經上交到知府的公案上,幾人只能靜心等待放榜。
四月二十三日,天氣晴朗,今日放榜。
有那收了錢的小童,早早地守在放榜處,一見到有人貼榜,便飛快地跑起來吆喝道:“放榜了,放榜了!都快去看榜啊!”
隱藏在各處的考生就像是沸騰的開水,用不了多久就走出家門,從四面八方往放榜處走。
“走,咱們也瞧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