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嗎?這氣一吐,我女兒還有可能回到我身邊嗎?”額娘帶著鼻音說道:“我可不要為了日子好過一點,就把自個兒的女兒賣掉,那可真不值!”
嬤嬤臉色一變:“那我們這種日子要過到猴年馬月啊?我和泉兒吃苦不打緊,但奶奶您不為小姐想想嗎?若能經濟上寬裕些,小姐想要什麼,不是都可以辦到嗎?甚至能幫小姐請師傅,這不好嗎?老爺已經虧待您了,您怎捨得讓金枝玉葉的小姐一直受苦下去?”
惜桐一聽,搖頭說道:“嬤嬤,我知道你是為我擔心,但我不要過什麼好日子,我們現在平穩地生活就是最好的了,真的不必為了錦衣玉食,犧牲我和額孃的親情,這事就別提了。”
嬤嬤聽完嘆氣道:“奶奶,您聽聽,這話是一個五歲小孩會說的話嗎?我家的泉兒和小姐一比,連替小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小姐這麼聰明懂事,若能好好栽培,將來前途無可限量――”
惜桐噗哧一聲笑出來:“嬤嬤,我將來可以去考狀元嗎?你怎麼說得好像我要出將入相了,成為權勢滔天的大官?”
額娘臉色一正,帶著不贊同的神情對她說:“這種話不可以對任何人說,別讓人家知道你如此聰明,這隻會帶來禍事,你記得了!”
“嗻,額娘……”她吐了吐舌頭。
“小丫頭,敢跟你額娘耍嘴皮,看我捏不捏你!”額娘笑著過來抓她,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親了又親。
惜桐心裡一陣感動,也緊緊地回抱她;這額娘是真的疼她,完全無條件地疼她,從早到晚怕她受涼、怕她過熱;茶水自動送上她的嘴邊,無需她開口;站著怕她腳痠,坐著怕她腳不舒服,連晚上睡覺時,一會兒給她抓抓,一會兒給她拍拍,有時還摟在懷裡輕輕搖晃;真的是不知該怎樣疼她才好;說真的實在疼得有點過分了。
額娘也只不過二十初頭歲,眼看著只能守著她過日子,惜桐實在覺得為她難受,但那個好**的阿瑪不來親近她,惜桐也無法可想。只能安慰自己想著將來長大了,有能力扶養她時,就離開這和���酵饌飯�萌兆尤ァ�
“那老爺壽誕時,我們要送什麼壽禮?唉……我們這兒什麼也沒有。”嬤嬤又開始擔心。
額娘皺起眉:“要不把我繡的那幾條手帕當成壽禮……”
“這怎麼成?您要觸老爺楣頭啊?只有擦汗、擦淚時才用得著手帕,您不被罵慘了才怪。”嬤嬤說。
看到額娘和嬤嬤愁容滿面,惜桐放下手中的《紅樓夢》,鑽進額孃的懷裡,雙手抱住她的脖子說:“額娘,這問題很容易解決,我已經準備好禮物了,而且我還有辦法讓我們的生活改善,又不會讓人把我們分開。”
兩個大人互看一眼,臉上盡是懷疑的神色。
坐在客廳桌旁學縫鞋、面貌還算清秀的小泉偏過臉問:“小姐,你有什麼好辦法?”
“叫你不要叫我小姐,小泉姊姊你怎麼老忘了?”惜桐嘟嘴;實在不喜歡這種階級差別觀念。
“這不可以,小泉本來就是小姐您的貼身丫鬟,她從小就要記住自己的身分,不可以放肆。”嬤嬤說。
惜桐見額娘不作聲,心想自己這種現代觀念,恐怕不是這她們年代的人可以接受了解,因而作罷不再堅持。
“女兒,你打算送什麼禮物給你阿瑪呢?”
“額娘,阿瑪生日那天晚上,我來獻唱一曲給阿瑪祝壽,讓阿瑪大吃一驚,注意到我們的存在,那大奶奶就不敢再苛待我們了。”
“這不好吧?引起你阿瑪注意,那不就……”額娘滿臉不贊同。
“您放心,我自有分寸,決不會讓阿瑪把我們分開。”她說;她可一點都沒忘自己前世是吃哪行飯的,這種小小的表演、作戲怎可能難倒她?
看額娘一副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