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費力的扶住木桶邊緣。
原來她搞錯了,他是要她幫忙跨出木桶!
自己的腦裡到底在想什麼?怎會如此****?她暗自苦笑,伸手扶著他,讓他慢慢的跨過木桶,站到地上。
“你別動,我先拿布過來給你擦水……”黑暗中她摸索著往前,想要拿記憶中木架上的布巾和衣服,可是轉身走回來,卻被地上不知什麼東西絆住,往前一顛……
“小心!啊……”秦崢驚叫扶住她,尾聲卻變調,因為──
出於本能她順手一抓,想要穩定自己。誰知抓得不湊巧,用力抓到靠著木桶的秦崢身上不該抓的東西;這一定很痛,因為聽到他的悶哼和吸氣聲。
“對……對不起,這裡真的太黑了……”她臉暴熱,急急放手站好。
他卻痛得說不出話來。
“你還好吧?”她拿著布巾撫上他的臉,卻摸到半彎腰的他皺成一團的五官。
她主動幫他擦身上的水,嘴裡說著:“不痛,不痛,呼呼就好。”
他一把用力的抱住她,喑啞地說:“你賠我,痛死我啦!”
“怎麼賠?我幫你穿衣服就是。”她幫他擦水,胡亂的套上袍子,然後摸索著找到他的柺杖,扶著他走出浴房,要往他的主屋而去。
“到你那兒比較近,我覺得我需要醫治……”他的聲音還飽含疼痛。
“有……有這麼嚴重嗎?”她訕訕問道;還好這一路都沒點燈,黑暗中他看不見她臉紅。
“有,我沒騙你,我摸到血了。”
她一驚,這下糗大了!要怎麼醫治?
“要……要不要找大夫來?”
“你不是傷科郎中嗎?把自己當成是男的就好,你不也看過我長得怎樣嗎?這時候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他邊嘶聲作痛。邊說。
聽他那麼痛苦的嘶聲,她只好扶著他進到自己住的東廂房。
“為何不點燈?這樣如何能治傷?”進了房,在床邊坐下的他問。
“不……不必,你只要告訴我大概是在什麼地方,我就可以上藥。”她摸摸自己熱到發痛的臉;奇怪以前和永琰接觸過那麼多次,為什麼自己還會感到如此害羞?
像是要讓她更窘,他居然說:“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我記得你四年前就已成為皇上的嬪妃,所以那天在河邊,你才敢大膽的張眼看我。”
“閉嘴!再胡說,我就不幫你醫治。你何時知道我假扮成紀夫?”她故意轉移話題,同時動手壓下他,要他的上半身躺下,腳垂在床沿,然後幫他脫下褲子。
“被你的驢子壓倒之後,醒來想到過去就想起你,然後在你脖子上找那道疤痕,想起我已經告訴過你,果然沒找到,但是你看我的眼神讓我確定,你就是惜桐。”
她拿出乾淨的軟布倒些酒,站在床前分開他的****,彎下腰開始輕輕擦拭他的重要部位,誰知他竟痛叫出聲:“你是不是想幹脆把我變成太監?麻煩你點燈,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被你去勢了。放心吧!我不會被你臉上的胎記嚇到。對了,皇上嫌棄過你的長相嗎?”
她愣住;他不是看過她的長相了?怎還會問這個問題?
“你……你見過我的胎記?”
“惜桐,是我失憶不是你失憶,我當然見過你的胎記,第二次在田邊見到你時,我便想要看你的真面目。於是我扯下你的面具,你忘了?”
“後來在紫禁城裡,你不是見過我的真面目?”
“哪有?你是怎麼了?在紫禁城裡我只見過你戴你阿瑪、你阿哥的面具,除此之外,就是你扮太監時戴的面具,你倒真的沒露出過你的胎記,我不得不佩服你。”他說。
她回想,記得她從擷芳殿的書房逃出時,在雪地上和他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