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退開。
汽油的味道可不好聞,郝珍珠又往外站了站,眼睛瞥見站在土包上的憂鬱少年,同情的搖了搖頭,朝他走了過去。
“和姐姐鬧彆扭了?”郝珍珠好笑的問,一副打趣小朋友的口吻。
陳俊生轉過頭來,見是郝珍珠,眼裡流露出幾分厭煩。
他不回答,郝珍珠只當是年輕人叛逆,也不介意,笑著勸慰:“親姐弟還天天打架吵架呢,更何況不是親的,有點矛盾很正常,你也別往心裡去。”
“不過”她偏頭往商店那看去,短髮少女正靠在牆上閉眼午睡,嘖嘖兩聲,搖頭道:
“你姐姐這麼懶,什麼也不幹,都指著你來做,換做是我遇到個這麼嬌氣的姐姐,我也不喜歡。”
郝珍珠並未發覺面前少年那突然陰沉下來的神情,羨慕的看著那輛結實的大房車,自顧自的說:
“你們那房車是租來的吧?也就是現在世界末日了,不然你們就這樣把人家的車開走了,人家車主可是要找你們麻煩的。”
聽到這,陳俊生總算是明白這個老女人莫名其妙湊上來同自己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是為什麼了。
原來是打上了他家房車的主意。
陳俊生在心裡冷笑一聲,面上語氣淡淡的回道:“你不是都說了可惜嘛,可惜我現在做什麼,都不會有人來找我的麻煩了。”
翠綠的嫩芽從土包裡顫微微的鑽了出來,慵懶的伸展枝條,很快,就像是吃了什麼強力催熟劑一樣,枝條迅速抽長而後變得粗壯。
一種詭異的紅光從根部向上蔓延,粗壯的藤蔓忽然散開,從一株分裂成了八根,紅色的血管一樣的紋路覆蓋了藤蔓,散發出詭異的紅光。
它突然直立而起,像是一朵綻開的花,出現在交談的兩人身後。
郝珍珠還在為面前這個年輕人說的話感到不解時,俊美的少年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
“你、你笑什麼啊!!!”
尖利的、散發著紅色詭光的藤蔓瞬間刺穿了郝珍珠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她發出了淒厲的哀嚎。
紅汁如暴雨一般灑落下來,濺到了陳俊生雪白的指尖上。
藤蔓爆開,郝珍珠的身體也如同紙片一樣被撕扯得四分五裂,直到生命消失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仍舊盯著少年那雙纖長漂亮的手,裡面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說姐姐壞話的人,都該死——”
陳俊生看著那沾染了血肉而越發顯得妖異的藤蔓,嫌棄的抖開手上的紅汁,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