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值。
他目光投向張天師:“沒有別的方法去那個地方麼?”
張天師啊的一聲,回過頭來,對他攤開雙手,正要說話,卻見前面的“面的”司機突然從窗戶裡面伸出腦袋,大吼大叫了起來。
司機是一箇中年黑人,腦袋上棕褐色的頭髮不多,又薄又淺,捲曲著覆蓋著頭皮,他那黑得近乎發亮的面板讓人一眼看去,會自動忽視他的五官,全部都看著他的眼睛去了。
因為,只有那裡有其他的顏色。
黑人腦袋探出窗外,揮舞著胳膊,口水四處飛濺,聲音又大又響,吵吵嚷嚷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在他的對面,卻是一輛有軌電車迎面而來,電車的司機也探出窗外,大聲怒罵。
唐川滿臉怪色的看著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吵些什麼,卻只見兩邊的司機不停地比劃著一陽指,估計嘴裡面冒出的,肯定不會是一些仁義禮智信之類的文雅之言。
想來是電車司機想讓這輛面的車的司機讓路,而這位仁兄又不肯,這狹路相逢,自然只好“勇”者勝了。
在這輛車上,唐川身為死靈法師,古德里奧對他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身為死靈法師的優雅與風度,他此刻雖然等得心中不耐,但是臉上卻不露分毫。而高霽萍,這個女人天生一副幽蘭模樣,似乎除了張天心,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讓她著急的事情。鄭霞則是饒有興趣地聽著車上的司機和有軌電車的司機在破口對罵,時不時地還忍俊不禁,發出咯咯笑聲。
最讓人無語的卻是張天師,這廝身為任務的負責人,不僅不著急,反而一臉嬉皮笑臉,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眼前這個事情彷彿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他們此行不是要去爭奪神器,而是要在開羅悠閒地旅遊渡假!
唐川看著他這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問道:“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啊?”
張天師呵呵笑道:“著急?著什麼急?”
唐川指了指窗外:“這車堵成這樣,你不著急?”
張天師哈哈一笑:“這有什麼好著急的!我在京城,早就堵習慣了!”
唐川氣結:“你就不怕,我們去晚一步?”
張天師搖了搖手指:“命中有時,終需有,命中無時,不強求!有時候,你越是刻意地想去得到一樣東西,你越會適得其反!”
唐川冷笑道:“照你這麼說,我們應該一直坐在這裡,然後等著有人把審判之球送到我們的面前來?”
張天師嘿嘿笑道:“非也非也!我們道家講究的是無為,卻不是消極出世,而是積極入世的一種淡然態度。天地之間,自有因果,輪迴之間,自有命運。有些事情,光急也是沒有用的,所以乾脆,順其自然好了!”
神棍眨巴了一下眼睛,對唐川說道:“更何況,有比我們更加著急的人……”
唐川愣了一下,正要追問。
卻突然間聽見街道上響起一陣驚叫,天空中傳來一陣嗡嗡嗡的巨響。
車內的人不約而同地從窗戶伸出頭,向上看去,卻見一架阿帕奇正停在上空,高速旋轉的螺旋槳攪起一陣激烈的旋風,激得街面上的人們紛紛大叫大嚷,遮目彎身。
這架直升飛機的側面繪著一個口中銜著一把刀的骷髏海盜圖案,卻是埃及的精銳部隊之一,空降特種作戰部隊。
直升飛機上面吊下來一根繩索,一個身影從這個繩索上飛快地滑了下來。
由於直升飛機停在空間的高度,這根繩索並沒有完全垂到地面,還差了三米左右。從直升機上面滑下來的人在三米多高的空中翻了一個身,瀟灑利落地落在了地上。
這是個身穿著灰綠色迷彩軍服的男人,身高一米九左右,臉略黑,方臉,眼眶很深,一雙眼睛目光如電,他在唐川他們的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