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沈相府,在她眼裡也不過跟長興侯府半斤八兩,可算不上貴人。
司徒盈袖見這婆子如此自大。也有心給她一個教訓,便道:“你這樣關心你陸姐姐。也算是姐妹情深了。這樣吧,我告訴你,你家陸姐姐,剛才被人帶到二門上去了。你去問問二門的門房,就知道她被帶到哪裡去了。別的我也不知道。”
那婆子狐疑看她一眼,道:“那奴婢去看看。如果找不到陸姐姐,還要回來向大小姐討教一番。”說著,這婆子風風火火出去了。
司徒盈袖從紫檀木窗欞裡盯著那婆子遠去的背影,對采芹吩咐道:“……吩咐人回去取她們倆的賣身契過來。”
如果她沒有猜錯,謝東籬肯定會把這倆婆子一道手收拾了……
不過司徒盈袖沒有想到的是,謝東籬居然這樣雷厲風行。
第二天早上,司徒盈袖剛命人將這兩個婆子的賣身契送到謝東籬手上,到中午的時候,慕容長青就收到了一筆銀子。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長青坐在床上,將那兩錠十兩重的銀子在手裡拋了拋。
送銀子過來的婆子不敢抬頭,哆哆嗦嗦地道:“這是謝府送來的,說是黃家的和陸家的賣身銀子。”
“黃家的和陸家的?”慕容長青聽得發愣,“她們是誰?謝府為何要給我送她們的賣身銀子?”
“她們就是世子爺送給司徒大小姐的兩個教養嬤嬤。”那婆子的頭越發低了。
“是她們?怎麼又跟謝府扯上關係?”
“……她們在沈相府衝撞了謝侍郎,因此被謝府處置了。”那婆子哭喪著聲音道,生怕自己撞到世子爺的槍口上。
慕容長青直起身子,臉色嚴峻,“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婆子就將剛才在外門上聽到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司徒大小姐去沈相府做客,這兩個婆子不知高低好歹,衝撞了謝侍郎。司徒大小姐不敢惹怒謝家,被迫交出了這兩個婆子的賣身契。”
慕容長青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因為這事是謝家做的,他無法怪罪到別人頭上,一腔怒氣無處發洩,只好衝著婆子惱道:“糊塗囊的!還不滾下去!就知道丟人現眼!”
本來他還想再送兩個婆子去司徒府,但是經此一事,長興侯府的婆子們對司徒府怕得不得了,不肯再去做這份苦差。
慕容長青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手,只好暫且將此事放下了。
……
“外祖父,我想讓小磊跟著謝侍郎唸書,您看怎樣?”司徒盈袖徵求沈大丞相的意見。
她和小磊都是沈大丞相的嫡親外孫,如果她還要幫手,沈大丞相當然也是當仁不讓。
沈大丞相很是驚訝:“東籬願意嗎?”又為難地道:“東籬這人很是不好說話,多少人託了人情,想拜他為師,他都沒有松過口。如果你想小磊拜他為師,我們還是從長計較吧。”
沈大丞相以為司徒盈袖是想讓他幫著做說客,去說服謝東籬收司徒晨磊為徒。
司徒盈袖含笑道:“還不到拜師那麼嚴重。我只想讓小磊試試,能不能跟著謝侍郎識幾個字。”
關鍵是小磊能不怕見生人,就事半功倍了。
“可是……”沈大丞相還是很猶豫。
司徒盈袖就說了實話:“……外祖父,其實是謝侍郎主動提起的,所以我才……”
“居然是東籬主動說的?!”沈大丞相又驚又喜,又連忙囑咐司徒盈袖:“可別對別人這麼說,不然可要得罪無數人了!”
關鍵是不能讓司徒晨磊成為眾矢之的。
司徒盈袖忙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來向外祖父討個主意。”
“既然他同意了,我當然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