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先做好心理準備。
謝東籬冷笑,“看來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還沒有放在心上。”
盈袖記得他說過,他娶她,不是為了跟她生孩子。
但是她也知道,很多男人在情濃之時會這麼說,但是在這份熱情過後。沒有子嗣,就是兩個人的致命傷。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也沒有錯。你以後會感激我的。”盈袖鼓起勇氣說道。
“你真明白我的意思才有鬼了!”謝東籬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看著盈袖臥房大紅撒花的門簾道:“南鄭國的特使帶了他們皇帝的國書來了。東元國的質子要換成皇子。你要小磊多加小心。”說著,自己撂開簾子又走了。
這是第二次,謝東籬被她氣走了。
盈袖靠在房門口的門框上,看著門外謝東籬高大頎長的背影出神。
這人怎麼變得越來越喜怒無常了呢?
以前真不覺得,那時候只覺得他很高傲,眼高於頂,看不起人,但是待人還是彬彬有禮。不像現在說翻臉就翻臉。
盈袖回到屋裡,靠在熏籠上。跟坐在她身邊做針線的採桑和採茵閒聊。
“你們說,男人到底為什麼會喜怒無常?前一刻還說得好好的,後一刻就翻臉不認人?”
採茵年紀小,不明白盈袖在說什麼,怯生生地不敢介面。
採桑笑了笑,對採茵道:“給郡主沏壺茶送上來。”
採茵忙應了是,趕緊出去了。
暖閣裡只剩下盈袖和採桑兩個人。
採桑這才小聲對盈袖道:“郡主,奴婢說句不該的話,您對謝副相,真是太不放在心上了。謝副相又不傻,而且聰明得緊,怎麼會不知道呢?人家時時刻刻把您放在心上,您卻只是敷衍塞責,就是菩薩也會激起三分火性啊……”
“啊?不會吧?我有把他放在心上啊!”盈袖捂了捂臉,心情十分複雜。
她真的是把謝東籬放在心上,他是她的未婚夫,她不把他放在心上,是要把誰放在心上?
除了師父以外,謝東籬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不過她有些怕他,不能像在師父面前那樣自如。
而且謝東籬有那種病,她只有對他敬而遠之。
採桑嘆口氣,也許是她看錯了,郡主心裡確實有謝副相的,畢竟她對謝東籬,和對慕容長青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
她低下頭給盈袖做小衣,一邊緩緩地道:“郡主不要著急。奴婢覺得,如果您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跟謝副相說。謝副相對您那麼好,您要對他說實話,他一定很高興。”
盈袖心裡一動。
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呢?
對於謝東籬那種聰明人,耍小聰明是沒用的,只有說實話,才能以心換心。
她拊掌道:“採桑你真厲害!我聽你的了!”
“郡主說笑了。”採桑莞爾,“郡主是當局者迷,奴婢是旁觀者清。”
“採桑你更厲害了,連成語都用得這麼好。來,這支絞絲金鐲子,就送給你了。”盈袖拉開妝奩匣子,找了一隻七兩重的絞絲金鐲,套到採桑手腕。
採桑嚇了一跳,“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
“貴重什麼?郡主我發話,你敢不收?”盈袖斜睨她一眼,自己拿了一本書蓋在臉上,倒在長榻上睡覺去了。
……
這一次的正月初五餃子宴,在京城的世家大族掀起了軒然大波。
被邀請的姑娘有四五個都肚子痛。
因皇后齊雪筠和應藍郡主病得最重,大家也不說什麼了,只不過大家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去皇后齊雪筠的餃子宴了。
因此皇后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