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圃找夫人說話呢。”
她的話音一落,眾人不約而同“啊”了一聲,很是驚訝。
戰家媳婦們深深地低下頭,看都不敢看旁邊人的臉色。
戰夫人全身的肉都在顫抖。她的面色猙獰。嘴角抽搐兩下,沉聲道:“綠夏!你豬油糊了心!胡說八道什麼呢!大小姐什麼時候使你過來找我了?!你明明是跟在大小姐身邊的奴婢!”
綠夏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心裡重重一跳,想到戰夫人收拾下人的那些手段,臉色變得紫漲,忙改口道:“不是!奴婢記錯了!奴婢是一直跟在大小姐身邊的!”
“哦?”盈袖笑了一下,她是知道當時戰素月身邊並沒有丫鬟婆子,是她掉到水裡之後。這些丫鬟婆子才冒出來的,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她們現在肯定在說謊,“可是剛才那位榮媽媽說,只有她一個人跟著大小姐,你們這幾個不知道去哪裡了。”
“呃……榮媽媽說得也沒錯,當時……當時……奴婢……奴婢有些內急,就找地方方便了。”綠夏咬了咬牙,又扯了個由頭出來。
盈袖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垂眸道:“你記清楚了?內急沒什麼的,人誰沒有三急呢?”
綠夏連忙點頭:“記清楚了,奴婢那時候內急,不在大小姐身邊。”
“唉,那看來是榮媽媽在說謊了?”盈袖放下茶盞,“榮媽媽剛才其實說你們四個人都跟在大小姐身邊呢,還說你們可以給她作證。可是你又說你來了牡丹圃,又說內急找地方方便,總而言之,你不在你們大小姐身邊。所以你和榮媽媽,要麼有一個人在說謊,要麼兩個人都說謊……”
“是榮媽媽!榮媽媽……老眼昏花,看不清也是有的。”綠夏心驚膽戰,也知道自己掉入了謝五夫人的圈套,已經打定主意不管盈袖再怎麼問,她都不回答了。
不過盈袖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事,也不問她了,命人堵了她的耳朵帶下去,繼續問第三個婆子。
這個婆子聰明得緊,看見這幅陣仗,又看見榮媽媽和綠夏面如土色,就知道盈袖的問話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她惴惴不安地跪了下來,眼珠子不斷地亂轉。
盈袖冷眼看了她一會兒,看得她都快癱在地上了,才道:“請問你怎麼稱呼?”
“奴婢……奴婢蔡群家的……”那婆子跪在地上不斷哆嗦,話都要說不清楚了。
“你是怎麼服侍你們大小姐的?怎麼四個人跟著她,也能讓她掉到水裡?”盈袖肅了臉,問話更加威嚴。
那婆子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一下子脫口說了實話:“奴婢沒有在大小姐身邊!大小姐使奴婢去外院跟爺們兒傳話去了……”
“傳話?傳什麼話?”盈袖一聲比一聲緊的追問,更往前探了探身,目光如炬,照得那婆子膽戰心驚。
那婆子被逼得走投無路,下意識道:“說我們大小姐掉到水裡了……”
“啊?!”這時不僅牡丹圃裡一片驚呼,而且連牡丹圃旁邊的帷幕背後的那群男賓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是在說戰素月還沒有掉到水裡,就已經去報信了啊!
還能說她是因為小王爺才掉到水裡的嗎?
嗯,也可以這麼說……
沒有小磊選妃,她就不會往水裡掉了。
盈袖在心裡暗暗腹誹,她的目光從那婆子身上。移向戰夫人:“戰夫人,我還要問下去嗎?”
其實剩下的問不問都無所謂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戰素月。或者戰家想造成既成事實,讓小磊有非娶她的理由不可,盈袖不過將計就計,讓真相袒露在眾人面前而已。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讓戰家不能讓元氏皇室背黑鍋,讓別人覺得他們是欺負戰家……
戰夫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