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婉被看得背後冷汗直冒。巨大的壓力差一點壓彎她的膝蓋。
“殿下!這件事若是有誤會,還望殿下給個機會!”白敬綸看出女兒的狀況。很是心疼地為她說情。
“接收祖地訊息這件事太過重大,在查清楚之前,將白雲婉禁足。”那男子頓了頓,負手從高臺上跳了下來,“範長風,將這姑娘的卷宗給我送來。”說著,目不斜視地從盈袖身邊走過,來到通往樓下的扶梯入口處,慢慢下了樓。
範長風對白敬綸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就對白雲婉道:“白姑娘,請在監察部待幾天,等這件事解決之後再離開。”
白雲婉點了點頭,跟著白敬綸也走到樓梯入口處。
馮致傑看了看低頭不語的盈袖,又看了看範長風,問道:“那她呢?”
範長風的眉頭皺得很緊,“你又不是不知道?進化者這件事太過重大,殿下仔細一些也是應該的。”
“……可是以前祖地的命令,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馮致傑喃喃說道,但也沒膽子跟執政官殿下硬抗。
“我知道,但是執政官殿下從來沒有執行過這條命令,你都忘了嗎?”範長風語重心長說道。
馮致傑點點頭,“我也覺得那條命令太過殘忍,原住民的命也是命。”
盈袖有些意外,這人這麼大官,居然對他們這些底層的原住民說話。
範長風將盈袖的繩子解開,道:“姑娘受委屈了。執政官殿下已經來了,是非曲直定有公論。”
盈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扶著背後的旗杆慢慢站起來,突然問道:“那就是執政官殿下?”
“對,我們天正帝國最高首腦。”範長風驕傲說道,“從來不犯錯,從來沒有冤枉一個人。”
盈袖笑了笑,低聲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你問這個做什麼?”範長風警惕說道,“你會不知道嗎?”
元老院三大家,政務院八大部首,名字都是天下皆知的。
盈袖依然低著頭,輕聲道:“我家只是琉璃河畔打漁人,不知道你們這些大官的名諱。”
範長風呵呵笑了笑,覺得這姑娘很會說話,對她的感覺又好了一些,溫言道:“執政官殿下姓謝,名瞬顏。不過我們都叫他殿下,沒人叫他的名字。”
這是擔心盈袖什麼都不知道,犯了忌諱就不好了。
到了這個時候,範長風已經看出來白家跟這個姑娘似乎有過節,而且白雲婉看這姑娘的目光非常不善。
以白家的地位,要捏死這個漁家女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現在只能看執政官殿下如何判了。
“走吧,先去監察部待幾天吧。”範長風嘆息一聲。帶著盈袖從升龍臺上下去了。
盈袖聽到這個名字,腦海裡一片空白。
她怎麼能忘記,謝東籬的表字就是瞬顏。而他,曾經給她取表字琉璃……
琉璃、瞬顏,這意味著什麼?
盈袖默不作聲來到監察部的大牢裡,看見白雲婉就關在她左面的牢房裡,在心裡呵呵一聲,抱著膝蓋坐下。
沒過多久,範長風就急匆匆來到大牢。開啟盈袖的牢房,帶著歉意道:“盛姑娘,對不住了。執政官殿下已經查明真相。您受委屈了。”說著,將一個小錦囊遞到盈袖手裡,“這是我們監察部的賠償,請姑娘收下。”
盈袖束著手。沒有接那錦囊。瞥了一眼滿臉驚詫的白雲婉,沉聲道:“那我爹孃呢?就白死了嗎?”
她還記掛著自己的告狀。
範長風沒想到這姑娘剛從死亡中逃出來,還不依不饒,尷尬說道:“這件事,執政官殿下自有定論。”
“我要見你們執政官殿下,我要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