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柒臉上一黑。
和他那主子一樣,總想在言語上討些便宜。
輕哼一聲翻身上了馬。
百香扭頭看了眼跟上來的辛関,低聲道:「公子,是不是把他趕走?」
燕柒看了眼有心趕,沒膽做的百香,閒閒道:「你待會把他的令牌偷了,我就能把他趕走了。」
百香「啊」了一聲,看燕柒一臉的認真,沒敢駁。
再看辛関防禦四周的神態,心下苦惱,道:「公子,能換個方法嗎?」
「就他那警覺性,我別說偷他東西了,連靠近他都難。」
燕柒沒眼看百香的慫樣。
側目看向慢了他半個馬身,單手壓在腰間刀柄上的辛関。
他明白,太子既把令牌給了辛関,那他這裡軟硬辦法便都是不靈的。
姜零染等著日落。
姜霽從鋪子裡回來,看她站在窗前望著天際發呆,壓下心中的憂愁,輕聲道:「妹妹在想什麼?」
姜零染回神,扭頭看著不知何時走進來的姜霽。
抿了個笑,道:「在想晚膳吃什麼。」
姜霽笑了笑道:「想到了嗎?」
姜零染搖頭:「想不到,兄長替我想想吧。」
在軍中養出的習慣,有吃的就行。姜霽隨口道:「吃小餛飩吧。」
姜零染讓廂竹去吩咐。
給姜霽倒了杯茶,道:「鋪子裡的事情怎麼樣了?」
姜霽接了茶,嘆息著道:「我今日把鋪子轉了一遍。位置都比較偏僻。又因掌櫃疏於打理,鋪面看著又髒又舊,若要出售,價格上怕是還要再降。」
姜零染皺眉道:「若是這般,就暫且別賣了。」
「索性咱麼不缺那幾個銀子使。鋪面留下來整飭一番,另做營生,再請幾個妥帖的人打理,應也不會太差。」
「只是,鞭長莫及,就怕掌櫃心大,起了貪瀆之念。」
姜霽聽了道:「就像燕柒那般嗎?」
姜零染一怔。
姜霽又道:「他人在京中,可手下儘是能人,常年以他之名往返各地巡察。」
「商行上下若發現貪瀆者,處罰的手段也極其狠厲,故而鮮少有人敢生出二心。」
「齊家商行在他手裡也一日日的壯大。」
說著問姜零染:「妹妹覺得他如何?」
姜零染看著姜霽。
她明白,兄長口中的這個如何,問的不是齊家商行。
而是燕柒本人。
姜霽避開了她的眼,低頭轉著手裡的杯盞,輕聲道:「若妹妹留在京中,也是不錯的。」
這句話兄長怕是從昨日便在琢磨了。
姜零染抿了抿唇,解釋道:「哥哥誤會了,我不喜歡他,也不會為了他拋棄哥哥。」
姜霽看她答的直白,也不想再遮掩。
道:「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自己的妹妹,自己最清楚。
喜歡不喜歡,他暫時瞧不清,但她對待燕柒不同於旁人,這是分明的。
他擔心妹妹受欺負,卻也害怕自己的武斷會讓妹妹心有遺憾。
姜零染沒有遲疑的道:「我想好了。」
姜霽心中的雜亂隨著她這四字而被他扔去了九霄雲外。
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去更衣,一會兒咱們吃餛飩。」
皇覺寺的南廂房裡,燕柒一襲素衣,銀簪束髮。
盤膝靜坐在蒲團上,伏案抄經。
辛関和百香一左一右的守在門外。
這一路上都風平浪靜,寺院內外又布著暗衛,辛関覺得不會再有刺客敢來了。
但壓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