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要看他出醜,戲弄於他。
現下看他面不改色的嚼著,津津有味的咽著,極是喜歡的模樣。
又看他手裡的果子比自己手裡的還要小,還要青,姜霽霎時有了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他心中這般想,面上自是不會表露出來的,接著又道:「不過,倒還有一條線索可以試一試。」
燕柒明白他要說什麼,沒攔著,三兩口吃了果子,扔了果核。
姜霽道:「這四個人甘願用命換的是什麼?只要查清楚,或許還有可能洗清公子身上的冤屈。」
燕柒聽他說完,非常真誠的撫掌,笑道:「誰說武將沒腦子的?」
姜霽淡淡看他一眼:「姑且當公子是誇讚末將的。」
燕柒笑了笑,扭頭招呼幾個尚在歇腳的人:「走了。」
一行人往山下走。
上山難,下山更難。
十幾步路,姜霽腳下滑了四次。
他看著幾個人,百香和另兩個侍衛就不說了,身上有武功,下盤穩,這樣的路雖然不好走,卻還不至於太過狼狽。
燕柒沒想到他走的竟十分的穩,手裡的棍子基本沒派上用場。
唯有隋風很是笨拙,被兩個侍衛扶著,還是摔了跤。
這一停頓,燕柒趕了上來。姜霽繼續走,道:「聽公主說公子被禁足了,這件事情公子還打算調查嗎?」
燕柒看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些扎人的刺兒:「怎麼,副統領護送了這一路還不算,竟還要幫我去調查?」
這樣欠揍的人,怎會得妹妹的青睞?姜霽想不通。
瞥他一眼,淡聲道:「公子想多了。」
燕柒笑了兩聲,不再多說。
他的想法沒變過,明面上他並不打算與姜霽和姜零染的關係太近。
他們二人根基太淺,經不起朝中的人猜測和試探。
眼下他已是被人盯上了,就更不能連累他們了。
百香覺得燕柒太低調了。
什麼都不說,這若是給姜霽一種他很蠢的錯覺,他這追妻路就更坎坷了。
想著道:「我們上山之前,公子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想來下山便能有結果了。」
姜霽聞言看了眼燕柒的後腦勺。
他早就有了決策,卻不說。
這是不打算讓自己插手,更甚至是不願意讓自己多做介入的意思。
姜霽自然樂得清靜,一句不再多問。
空氣越發的潮濕,燕柒身上的衣服黏黏的貼在身上,被風一吹,便覺得刺骨的涼。
聽了百香的話,扯了扯唇:「別想的這麼美好,我們能想到的,那背後之人怎麼會預測不到?」
百香啞然無言。
姜霽忍了又忍,沒忍住,道:「那就再換個方向想,若公子真掉進了這個陷阱裡,會失去什麼?而公子失去的東西,對誰最有用?」
燕柒腳下頓住,扭頭看他:「這大庸國敢對我下手的人不超過一巴掌,而這一巴掌的人都不是副統領能抗衡的。」
「下了山,副統領就再別過問這件事情。」
說著轉身繼續走,不鹹不淡的聲音傳過來:「你今日只是被兩儀差遣來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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