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瑜點了點頭。
緊攥著帕子,有些侷促不安的看向李氏,道:「母親可覺得好些?」
李氏淡淡的點頭:「好多了。」說著撐手坐起了身。
言抒恛忙在她背後墊了大引枕,又把錦被往上拉了拉,蓋到了李氏的胸口下,謹防她著涼。
姜婉瑜知道身為兒媳應該上前服侍,她也做好了強忍著燻鼻子的藥味的準備上前去服侍。
可沒想到言抒恛先她一步全做了。
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是暗暗惱恨。
又不是要死了,這麼緊張做什麼?
李氏握著言抒恛的手,道:「過幾日天氣暖和些,你帶著你媳婦去一趟二和街吧。」
言抒恛滯了滯。
自上次姜婉瑜大鬧一場後,李氏便把瞞著他的姜家大房的所作所為告訴了他。
讀了十幾年聖賢書的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當然明白該遠誰,該近誰。
聞言點頭道:「母親的意思,兒子懂。」
「您安心養病,兒子全憑母親的意思去做。」
李氏含笑點頭。
姜婉瑜聽得皺眉。
沒明白他們母子打什麼啞謎呢。
離開了上房,姜婉瑜問言抒恛:「母親要咱們去二和街是拜訪誰?」
言抒恛緊了緊斗篷,阻止了冷風順著衣領子鑽進來。
側目看了眼她,淡聲道:「你堂兄新立門戶,又是喬遷之喜,咱們於情於理都該去拜訪。」
姜婉瑜怔忡片刻,登時明白了。
他們母子這是打量著姜家大房臭了名聲,所以起了疏離之意。
反之,瞧著姜霽兄妹近日得皇上青睞,又有幸能去參加萬壽節的宮宴,起了諂媚之意。
姜婉瑜氣的渾身打哆嗦,咬牙瞪著言抒恛道:「說我們家鐵算盤,眼下看來,再沒有比你們更會算計的了。」說著朝地上啐了一口:「真令人噁心!」
言抒恛白皙的臉皮上隱隱浮現憤怒之色:「你說什麼!」
姜婉瑜冷道:「我說你們才是最會算計的人!」說著轉身要走。
言抒恛急忙拽住她:「你又要回孃家?」
他心裡對姜婉瑜是有愧疚的,當初若不是他病的重,婚事也不會那般倉促。
又有沖喜的成分在,到底是委屈了她。
所以,不管姜家大房如何,對姜婉瑜,他是真心憐惜敬重的。
眼看著她著怒,唯恐一氣之下又回了孃家,屆時難免兩府又生出矛盾來。
姜婉瑜甩開他的手,又狠狠的在他胸膛上推搡了一把,恨道:「你既瞧不起我們家,又攔我作甚!」
「今日便休了我吧!」
言抒恛不防備她這麼下狠手,一個倉踉沒站穩,倒退兩步摔在了地上。
姜婉瑜瞥了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了致遠齋被丫鬟婆子攔下。
憋屈又憤恨,嚎哭一陣開始摔杯砸盞,怒罵姜霽姜零染該死。
害了姜家大房不說,如今又要來害她!
簡直可恨至極!
()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