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上了臺階,含笑給太子妃福禮請安。
太子妃伸手扶住她,抿笑道:「今雪無需多禮。」說著親暱的請二人進府,邊走邊和燕兩儀解釋道:「倒不是我不進宮,實在是上次風寒後便倦的厲害。」
「恐怕是風寒未愈,怎敢去給母后請安?」
燕兩儀聽言蹙眉道:「今日可好些?」說著看她眼底帶著烏青,神色也略顯憔悴,不安道:「御醫怎麼說?」
太子妃見她緊張,故意做出嗔怪的模樣:「你這會兒倒擔憂了,瞧你剛剛兇的,我看了好生害怕。」
燕兩儀扭身捧過小光手裡的點心匣子:「我和你鬧著玩呢。」
「你上次不是說想嘗一嘗人生大事的點心,你瞧,我都給你買來了。」
太子妃看著笑起來:「我家兩儀越發的懂事了。」
姜零染聽太子妃說倦,忽的想起一事,不覺蹙起了眉。
前世太子兩湖賑災,重傷而回,不久之後就傳出了太子妃小產的訊息,那時朝廷內外亂做一團,且太子生死難測,故而太子妃小產的訊息很快就淹沒在一浪高過一浪的風波中。
加之太子極速失勢,另幾位親王趁機崛起,朝中局勢重新劃分,偶有內眷往來,也多是試探,這種提心弔膽的情況下,極少有人提及太子夫婦。
那是她懷著孕,便格外見不得這種事情,聽聞後,唏噓難過了好久,所以印象也深刻。
她這麼想著,眼睛就朝太子妃的肚子上看了過去,怎奈太子妃披著披風,她看不真切。
雖是入了秋,但並沒有冷到要用披風的時候,姜零染看著太子妃身上的披風,不禁又想,難道真的只是風寒未愈?
思忖著道:「太子妃可請了御醫來診過?」
太子妃搖頭道:「怪麻煩的。」
「我就是有些倦懶不愛動彈,也沒什麼別的情況,若特特的找御醫來,未免太招搖了。」說著問姜零染道:「姜副統領可好些了?」
話題被岔開,姜零染欲言又止。
但想到這一世,事情改變的太多,她就又咽下了話頭。
含笑道:「多謝太子妃垂問,兄長正日漸好轉。」
太子妃欣慰點頭道:「如此,我與太子也能放心了。」
自從兄長回京,太子府裡隔三差五的就要送一次補品,不少人猜測這是太子拉攏兄長的手段之一。
也是因此,瑞王急晃晃的找上門來試探。
不過姜零染倒是覺得,太子和太子妃只是對兄長抱有感激,想要在兄長恢復期間盡一些力。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必心生負擔,兄長說,那都是他該做的!」
「就算不是我兄長,換做任何一個禁軍、營兵,看到那種情況,都是會奮不顧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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