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他此次回江南,每日所見到的全都是江南女子,裊裊娜娜,嬌聲軟語,他看多了,還會再想起姜零染嗎?
越想,皇上的面色愈加的和煦,抿了口茶,問太子道:「太子妃近來可好?」
太子恭聲道:「謝父皇關心,太子妃一切都好。」
皇上點了點頭:「那就儘快安排吧。」
太子皺眉,一時沒答話。
皇上見狀看他一眼,音調微沉道:「太子覺得不好?」
「兒臣。」太子眼底的糾結越發的濃重,但但燕柒與姜零染終究是不可能。
父皇做這一切,雖說武斷無情了些,但他確實想不出反駁的言論來。
唯一能讓他出言反駁的只有燕柒的感受,可如今,父皇已全然不顧這些了。
他心中低嘆一聲,揖手道:「兒臣遵旨。」
皇上看他這般,輕嘆一聲道:「我何嘗不是為他好?」
本就沒在皇家玉牒裡,還是個商籍,妻子怎麼也要是個望族嫡女。
再不濟,就是看中一個身世清白的平民女子,他也能給她提身份,但要說姜零染這個人怎麼樣,皇上覺得很好,只是,她和離過。
皇室不能接受一個這樣的兒媳。
若他母親在世,也不會容忍他娶這樣一個女子的。
汀蘭苑,早膳過後,王瞎子來診脈。
姜零染目光希冀的等待著他的診脈結果。
「不用再吃藥了。」
話落,姜零染重重的舒了口氣。
一旁萬千千看的好笑:「你也太誇張了。」
姜零染白她一眼,暗道她是不見王瞎子,不知湯藥苦。
「聽說姑娘磕著了?藥膏可還有用?」王瞎子一邊收著藥箱一邊問著。
姜零染嘴角抽了抽:「王老先生的藥膏用起來實在太痛苦了,我沒用。」說著示意廂竹去拿來還給他。
王瞎子聞言絲毫不惱,反而笑了起來:「疼是疼了點,但是效果好。」
姜零染接過藥瓶遞給他道:「如今已經好了,多謝王老先生。」
王瞎子聽她說好了,也不再說什麼,拎著藥箱便離開了。
萬千千溜達著到了書桌旁,看姜顏樂一筆一劃的描字帖,目露讚賞,也不打擾她,在書架上取了一本話本子,又坐回了姜零染身邊。
看她手裡也執著一本書,書皮是棕紅色的,奇道:「這是什麼書?」
姜零染道:「棋譜。」
不知他哪裡找來的這棋譜,著實是本精彩絕倫的。
不過,卻有些難領會。
她起初還想,一日一頁很容易,看過之後發現,需待全心的投入鑽研,說不定她沒看完,他就回來了。
萬千千對棋譜沒興趣,聞言撇撇嘴:「看著不悶嗎?」拿著話本子翻看起來。
姜零染聞言抿笑看她一眼,目光很快又落回棋譜上。
張夫子進了府,姜零染讓青玉送姜顏樂過去,在一旁伺候伺候茶水點心。
青玉頷首應下,收拾著姜顏樂的筆墨紙硯,領著人回了芳華苑。
雲溪等在廊下,看陪同的還有青玉,面色微變,忙前迎幾步,給姜顏樂問了安。而後接過青玉手裡的書本,笑著道:「青玉姐姐怎麼來了?」
青玉道:「姑娘那邊用不著我,便打發我來照看七姑娘。」
雲溪神色又是一變,卻不敢多問,笑意發僵的點了點頭。
隋風搬到了二和街,收整好後去了隔壁家。
門房看一男一女皆面生,客氣揖手道:「不知兩位找誰?」
隋風掏出燕柒的令牌:「我叫隋風,我家家主派我們來給姜姑娘送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