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陵河南碼頭上,燕柒正要登船,聽到有人喚他,他止步扭頭,看到騎馬追來的太子,蹙眉嘟囔道:「這會子不是早朝的時間嗎?」
太子看到他,大鬆了口氣,翻身下馬。
馬鞭遞給辛関,他走幾步上前道:「終於追上你了。怎麼走的這樣急?」
燕柒調侃道:「太子沒早朝?就不怕言官參你惰政?」
太子聞言笑起來,眼底的糾結消散不少:「你倒操心我的事情?父皇還未大安,今日不上朝的。」說著越過他的肩膀看了眼靠岸的大船,問百香道:「一應可都準備妥帖了?帶了多少人同行?何處靠岸補給是否都計劃好了?」
這才隔了一夜,定然是沒計劃好的,再一次覺得燕柒走的太急了。
百香聞言抿了抿唇,沒答話,睃了眼燕柒。
燕柒道:「多謝太子,一切都準備好了。」
太子聽他語調冷淡,猜想他又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那案子一日不查清,在他心中武德侯便是一日的兇嫌。
而自己,也是不清白的。
心中輕嘆一聲,很快又收斂了心思,叮囑了他幾句,注意安全,不可著急趕路,風雨天氣一定要靠岸,諸如此類的話。
燕柒十分配合的一一應下,轉身上了船。
太子目送著船行遠,眼底逐漸充滿了憂思。
此行再歸,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
從碼頭離開後,太子進了宮。
皇上正坐在臨窗的炕上用著早膳,聽到太監宮女的請安聲,短暫抬頭看了一眼,道:「走了?」
太子走到炕前,點頭道:「已經離開了。」
皇上點頭,筷子指了指耗油口蘑。
高得盛忙替皇上夾了一箸放在碟中。
皇上一邊嚼一邊問太子:「可用了早膳了?」
太子頷首道:「兒臣已用過了。」
皇上沒了話,用了早膳後也沒挪動。
宮女撤了飯桌,上了茶點。
皇上指了指對面,太子謝恩落座。
「他可說了什麼不曾?」
太子搖頭:「並不曾說什麼。」
皇上算著路上所用的時間,以及他會在江南逗留的時間,等到事情都處理完,他解了思鄉苦,怎麼也要到十二月了吧?
屆時嚴寒已至,陸路水路都會結冰,他沒辦法啟程,待到重回京城,怎麼也要三月了。
這小半年的時間,一定要解決掉姜零染!
等他回來,看到的是喜做人婦的姜零染,動作再快一點,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木已成舟,他還能怎麼樣?
愛而生恨之時,他下旨意把姜零染移去孟州,此生再不得相見,自也不會再有什麼餘情了。
再說,這些年燕柒心繫江南,對江南的人總是多幾分的熱情,而姜零染的母親就是江南人,且姜零染的姿容外貌也與江南女子無異,燕柒會喜歡她,說不定就是這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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