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零染抬眼看著姜霽,片息道:「我知道哥哥看重親情,我真的不覺得委屈。」
姜霽從她的眉眼中看出她的態度與猜想,不覺著了惱。
「妹妹在說什麼!」
他們脫離出來,相依為命的過活,她如今竟覺得他會為了大房而背棄她!?
姜零染看著姜霽肅然的神色,有些嚇住了,喃喃輕喚道:「哥哥。」
姜霽冷顏沉聲道:「妹妹聽著,我是看重親情,可我的親人只有妹妹一個!」
姜零染在他堅定的話語中漸漸的緩和了心緒。
她確實擔心兄長會不忍姜冼木的屢番哀求,心軟之下答應了他。
所以試探了兄長。
不過,兄長遠比她想的更要冷靜理智。
姜霽本不想說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汙她的耳朵,但如今看她胡思亂想,少不得把事情經過說給她聽。
「今日他來,本意是託我給太子捎話,說願意效忠太子,還說若有朝一日姜鈺入了仕,必然也會效忠太子。」
姜零染聽著只覺好笑。
戶部尚書秦明浩那可是太子的親舅舅,整個戶部都已被太子抓牢,姜冼木這樣糟糕的品行,公務上也不見有什麼獨一無二的能力,就連巡官石阡都能被太子賞識,有幸在太子府上被招待,他一個戶部侍郎卻還無頭蒼蠅一般的求這個,拜那個,卻仍不能進了山門,見得真佛!
由此可見他有多麼的不受待見,不堪重用了!
再說,向太子投誠的這種話,說給秦明浩聽,豈不比說給兄長聽更加的有用?依她看來,怕是秦明浩根本瞧不上姜冼木,他沒辦法了,這才找到兄長面前。
姜零染想到的,姜霽也想到了。搖頭失笑道:「我就回他說:我是禁軍,隸屬皇上直接管轄,歷年來禁軍中的人從無參與黨爭的,我需待避嫌。況且資歷淺,與太子府和吏部都不熟,愛莫能助。」
「然後呢?」姜零染道:「他怎麼說?」
姜霽無奈嘆了口氣:「他聽了之後直接就說,讓我上下疏通一下,把姜鈺弄進禁軍裡去。」
他真是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姜零染聽著這話差點給氣笑了。
真虧他能說得出口!
「姜鈺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多走幾步路腳都能磨泡,這樣的人弄進禁軍裡去,怕是早晚要把命搭進去的!」說著看姜霽面露贊同,猜想姜冼木今日在他這裡必然未取到利,皺眉道:「他必然生氣了吧?罵哥哥了嗎?」
姜霽幾不可聞的輕哼一聲,眼底有幾分戾氣,很快又壓了下去,語調清淡道:「如今他可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姜零染聞言,心中徹底沒了擔憂煩惱,悠哉的在果盤裡挑了個橘子。
指甲把青黃的皮兒輕輕撕開一道口子,一塊一塊的剝下,露出水嫩飽滿的橘瓣。
仔細的去了橘絡,遞給姜霽一半。
姜霽接在手裡卻沒吃,悶了片刻道:「其實,我有一樁事情一直沒告訴妹妹。」
姜零染疑惑他竟有事情瞞著自己,又看他神色極不好,皺眉憂心道:「什麼事?」
姜霽嘆息道:「前段時間他們請了不少巫婆大師進府,想要做法鎮住我們。」
「我恐你傷心憂慮,故而沒告訴你。」
大房有多惡毒冷血,前世姜零染便領教過,已不會再為他們而傷心憂慮了。蹙了蹙眉,疑惑道:「兄長怎知?」
還有,這個「前段時間」是多久之前?姜霽從兩湖回京後一步都沒離開府裡,府外的事情還多是她來告訴兄長的。
姜霽道:「大伯父身邊有一個小廝名叫青山,在外面賭博欠了債,似乎還鬧出了些不體面的事情,大房便把他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