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燕柒側首。
鼻尖擦著她的臉頰,頓住,低聲又道:「你叫了,我就放你下去。」
「」姜零染努力忍著撓兩頰癢癢的慾望。
她嗓子眼裡發乾,乾咽著口水,向他確定道:「你說話算話?」
「當然。」
姜零染張口,小小的呼吸了下,然後極其快速道:「夫君。」
「嗯?」燕柒迷惘道:「你叫了嗎?」
姜零染聽他如此說,頓時要竄火,咬牙道:「你別耍賴,我叫了!」
燕柒無奈道:「太快了,我沒聽清。」
「」所以,怪她了!?
流年不利!
人心不古!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姜零染認栽。
「夫——君——」
兩個字像是被鞭炮炸了般,隔了二里地。
燕柒等著二里地外的「君」音落,輕笑了下:「小丫頭,這種情況下,乖一點對你比較有利。」
手指沿著她的腰脊往上,攏住了後頸。
怒氣要掀天靈蓋,姜零染咬牙怒道:「燕柒,你做個人好不好!?」
「我已經叫了,你該履行約定!」
「快讓我下去,不然我。」
車簾外,廂竹和文叔距離馬車四五步的地方站著,忽聽姜零染這炸了毛的聲音,都是驚了下。
對視一眼,都在用眼神詢問對方:吵架了!?
還沒等猜出,就聽車廂裡又安靜了下來。
廂竹豎耳聽了聽,沒了聲響,安下心來。
自從燕柒中毒後,姜零染寵的那是說星星不摘月亮。
燕柒更不用說了。
所以,這兩人湊在一起,吵架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她給了文叔一個安心的眼神。
好一會兒,燕柒跳下馬車,負手走了。
廂竹上馬車,看姜零染坐在角落裡,眼淚汪汪,眼角發紅,瞧著很是可憐。
她心驚又不可置信,躊躇著道:「姑娘,您和公子吵架了?」
姜零染捏拳道:「暫時別在我面前提他!!」
廂竹忙噤聲。
心中驚疑不定起來,這莫非真吵架了!?
姜零染吸了吸鼻子,拿起小几上的荷包。
鬆開抽繩,倒了些香料在掌心裡。
廂竹湊過去看了眼,皺眉狐疑道:「瞧著不像是被水泡過的香料。」
姜零染道:「香料重新換了。」說著嗅了嗅,和原來的味道是一樣的。
廂竹想著二人剛吵了架,聞言立刻猛誇燕柒細心周到。
姜零染輕聲一聲,不知可否。
裝香料回去的時候忽的發現荷包裡有一角黃紙,她皺了皺眉,捏了出來。
卻是個平安符。
廂竹一看平安符,更是大誇特誇了。
看姜零染不語,廂竹又道:「姑娘,看在公子給您撿荷包的份兒上,您就別和他生氣了。」
姜零染展開平安符,符文的一面以及空白的一面她都細細的看了看,連黃符紙都用指腹捻了捻,而後若有所思起來。
廂竹看她盯著平安符發怔,輕聲道:「姑娘,這符有什麼問題嗎?」
姜零染回神,搖了搖頭,低喃道:「這混蛋,倒是給我指了個解決麻煩的捷徑。」
廂竹沒聽真切:「姑娘說什麼?」
姜零染把平安符摺好,依舊塞回了荷包裡。
解決了壓在心頭數月的麻煩事,她心情頗好。
笑吟吟的看著廂竹道:「你就這麼相信燕柒的為人啊?」
廂竹想了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