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幾件東西。」
燕柒擺擺手:「不用了,我不缺那些個東西。」
「您還是留著賞賜給旁人吧。」
皇上眼睛一瞪,茶盞摜在桌上,沒好氣道:「是給你的嗎?那是給你媳婦的!」
燕柒「哦」了聲,又道:「她不喜歡那些,素常裡也極少戴。」
「況且我送的足夠用了。」
「您就別費心了。」
皇上道:「讓你挑你就挑,哪裡這麼多廢話!」
「庫房那麼遠,我一來一回半個時辰都沒了。」燕柒道:「她還在承乾宮等著我呢。」說完揖了個手,跑沒影了。
皇上氣的直瞪眼。
高得盛見狀忙勸道:「公子這是真性情,難得著呢。」
「你啊,別替他描補!」皇上擺擺手,氣哼道:「這狗脾氣也不知是隨了誰了!」
高得盛哭笑不得:「能隨誰?不是爹就是娘唄。」
皇上氣哼哼的瞥他一眼,度著他的話又是有些好笑:「你去,挑幾件東西,親自送過去。」
高得盛頷首稱是,退出了大殿。
黎錦扶著燕辜到了宮門口,被小福子追上。
燕辜站住腳,疑惑道:「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小福子恭敬的見了禮,笑語晏晏的道:「皇上說今日雪密,體念信王殿下傷勢未愈,不好受凍勞頓,便留您和王妃在宮中歇一晚,明早雪停再走。」
燕辜簡直意外極了。
眨了眨眼,吶吶的問道:「此話當真?」
小福子笑了笑:「皇上口諭,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是不敢篡改半字的。」
燕辜差點喜極而泣。
他還以為他是生是死,皇上都全不在意了!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小福子引著二人到了歇息的寢殿,留了六人伺候便躬身退了出去。
這一日,燕辜疲累不已,身上的傷又隱隱的痛起來,他靠坐在椅子裡,等著湯藥,閉目養神。
黎錦看著簡陋的宮殿,再看著木訥的六個宮女,心中極其的不滿。
若是這般留宿,倒不如回府去!
瞧著椅子上的人,語調淡淡的道:「真真是愛屋及烏,皇上喜歡燕柒,連帶著對姜零染也是袒護的。」
言下之意,她在皇室中不得寵,全是因為燕辜在皇上面前不吃香。
燕辜聽得出她的話意,冷笑了聲,睜眼看著她道:「在宜妃懷瑞王的時候就曾用同樣的方法,除掉了一個貴人。」
「此後數年,這種排除異己的方式也多有發生。」
「與其說皇上袒護姜零染,倒不如說皇上看穿了宜妃的伎倆。」
他說著,語調一轉:「今日你在殿上,就只看到了這些微末小事兒嗎?」
黎錦一怔,旋即皺眉。
他這話中的譏諷是什麼意思?
不等她開口,燕辜接著道:「怎麼越發的覺得你是個騙子呢?」
「被軍師吹捧,被汝州吹捧的聰明人,原來和內宅爭風吃醋的婦人沒什麼兩樣。」
說到內宅婦人,他想到了姜零染今日在殿上的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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