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濟這裡不行,姜零染只好想別的轍。
但思來想去能信她這驚天瘋語的人,全京城怕也找出一巴掌的人數來。
燕柒聽說了姜零染從皇覺寺回城,便推了蘇孜沽幾人組的局,早早的回了府。
走進院子裡,一眼瞧見她坐在花樹下。
微風輕起,捲起花瓣紛落。
而她眉目安然,靜靜的看著手裡的書,美的竟有幾分不真切。
燕柒恨筆不在手中,描不下這幅畫。
畫中之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了過來。
瞧見月洞門外站著的人,姜零染頓時笑起來,溫聲道:「你回來了。」
燕柒笑著走過去,雙手壓在她的肩膀上,俯首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順便拿走了落在她頭頂的一片花瓣:「不是明日方回?」
姜零染握住了他壓在肩頭的手,抿笑道:「武德侯夫人有些不適,太子妃和嫂子都去探望了。」
「我也是剛從武德侯府回來。」
燕柒在她身邊坐下,倒了杯茶,道:「嚴重嗎?」
姜零染擱下書,支肘托腮的看著他,聞言搖了搖頭:「診脈的御醫神色輕鬆,想是不嚴重的。」
燕柒點點頭。
「燕柒。」姜零染看著他,輕喚一聲。
「嗯?」燕柒看過去:「什麼?」
姜零染欲言又止著,而後遲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燕柒見狀皺起了眉:「到底怎麼了?」
姜零染神色糾結,但還是搖了下頭。
燕柒看著眉頭皺的更緊了:「有什麼話,和我還不能說?」
姜零染咬了咬下唇,思索良久,像是下了決心般,低聲道:「你還記得之前我說做了夢,讓你不要走水路的事情嗎?」
燕柒聽她是說這個,頓時鬆了口氣。
舒展著眉頭,笑著道:「當然記得。」
「到現在,我還是河神一般的存在。」
「見得著我面兒的人,出船之前都要向我討個吉凶。」
姜零染蹙眉道:「燕柒,我,我又做了一個夢。」
燕柒看她神色凝重,也跟著皺起了眉,緊張道:「船又起火了?」
姜零染搖了搖頭:「不是。」
她吞嚥著口水,嘴角幾度開合,低聲道:「是蜀中地動了。」
燕柒眼底一震。
一滯過後,他急促的眨了兩下眼睛。
這次換他說不出話來了。
頓了會兒,他道:「你夢了有多久了?」
他記得姜零染從很早之前便開始看蜀中地區的地貌、山勢、風土人情之類的書籍了。
姜零染垂了垂眼,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有些日子了。」
「不過近來更加的頻繁了。」
她擱在石桌上的手不安的絞在一起,神色慌張:「我猜想,或許是日子臨近了?」
燕柒握住她的手,卻一時沒說出話來。
姜零染當然知道這種話有多麼的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也虧得是燕柒,換做旁人聽了她這番說辭,第一時間定然是去請大夫了。
片刻燕柒抬眼看著她:「你放不下?」
姜零染點頭。
「每次我想甩開不提的時候,腦海里就總會想到船隻起火的那件事情。」
「加之,我夢中的情景實在是太過慘痛,我我怕有萬一。」
燕柒心裡有些亂,但看姜零染焦灼,他還是道:「你先別著急,容我想一想。」
這可不是件小事情!
姜零染看著他認真的眉眼,忽的笑了起來。
燕柒有些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