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醉了酒,不小心打翻了燭臺,把房子燎著了。」宋巳壓下心緒,用一種輕鬆玩笑的語調說道:「這不,受了點小傷,讓王爺見笑了。」
燕辜看他如此,眉峰微動,眼底的訝異一閃而過。
很快恢復如常,笑吟吟的溫聲叮囑道:「天乾物燥,還是要小心謹慎才好啊!」
宋巳聽他咬重了「小心謹慎」四字,心下凜然,忙頷首稱是。
雷簡端著茶過來。
宋巳瞄他一眼。
他知道雷簡是燕辜的心腹,昨晚自己遇刺的事情,必然與雷簡脫不了幹係!
這仇,他暫且記著,總有一日會討回來的。
燕辜端著茶抿了口,瞧見宋巳正襟危坐,笑著道:「宋副將喝茶,到我這裡不必拘謹。」
若無昨晚的事情,宋巳簡直要對這樣的燕辜放下所有的戒備心了。
但身上的傷痛讓他謹記著,眼前的人,比殺人不眨眼的惡鬼還要恐怖。
宋巳恭敬的道了謝,而後端著茶喝了兩口,恭聲道:「王爺,其實今日末將來,是有一樁事情要向您稟報的。」
「哦。」燕辜輕輕應一聲,不在意道:「何事?」
宋巳擱下茶盞,偏身面朝燕辜:「末將正在與秦家議親,或許不日就能迎娶秦家的姑娘。」
燕辜微微驚訝,笑了笑道:「那本王可要恭喜宋副將了。」
宋巳看燕辜滴水不漏,明白是自己模糊不明的態度讓他不敢放鬆。
緊接著又說起了秦若丹墜湖的事情經過。
燕辜神色微變,落在他身上的眸光也從深冷變成了探究:「宋副將是說,秦姑娘之所以墜湖,是你在暗處偷襲了她?」
宋巳點頭。
燕辜打量他片刻,輕輕的嗤笑了聲:「你想要什麼?」
宋巳起身跪下,堅定又虔誠道:「末將願做王爺手中的刀劍,在暗處割下甘蜜,供王爺朵頤。」
燕辜聽明白了,愕然一息,從低笑變成了哈哈大笑,抬手指著腳下的人,笑的眼淚都冒出來了。
宋巳沒從這笑聲裡聽出愉悅感,一時心頭髮緊。
好一會兒,燕辜收了笑,微微俯下身,盯著他道:「宋副將甘願為了本王去做奸細,如此忠心,本王該獎賞點什麼好呢?」
宋巳喉間發緊,屏息抬頭,低聲道:「末將最艱難的時候是王爺援手相助,這份恩情,末將終身難忘。」
「鞍前馬後,肝腦塗地的話,末將不是說說而已的。」
燕辜眸光中的冷意未散:「本王一向耳根子軟,最聽不得這些感人肺腑的話。」
宋巳道:「末將願意為王爺所驅使。」
燕辜勾勾唇角,語調淡淡道:「好啊,那你找個機會殺了姜霽。」
宋巳脊背一僵,惶惶的抬眼看向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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