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完全裸裎。忙將被撕裂的抹胸壓在胸口。耶律重琰這才愧疚地說,“剛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手不聽使喚一樣……”
玉壠煙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眼看已到未末時分,午歇的時間都過了。她挪動身子,“我回去換件衣裳”說完,又遲疑了,她這個樣子哪還能走出去,被人看到不定往哪處想呢。她看了耶律重琰一眼,耶律重琰也意識到了,心裡更覺得歉疚。忽然靈機一動,“我有辦法”說著,他將玉壠煙推在榻上用錦被蓋好,玉壠煙正要問他做什麼,簾幕一挑,梳雨進來了。她又不好起來,只得順從。
“二殿下剛剛喚我是要請什麼御醫?”她也不確定,只模模糊糊聽到二殿下的喊聲,“是玉姑娘怎麼了嗎?”
“我還怕弄出動靜把大家都驚動了呢,哪裡會喊人。可能是梳雨姐姐做夢夢見我喊你了吧”耶律重琰含著笑說。
“難道是做夢?”梳雨摸摸腦袋嘟噥,耶律重琰偷笑了一下又馬上嚴肅。梳雨抬頭看到了睡在他旁邊的玉壠煙,好笑又詫異,“怎麼玉姑娘來哄二殿下睡覺,反倒是玉姑娘睡了二殿下還醒著呢”
“是啊”耶律重琰打哈哈,他眸光一閃,“今天梳雨姐姐的抹胸真好看”
“啊?”梳雨低頭,她今天穿了一件藕粉色抹胸,圖案是自己繡的。突然臉一紅,不確定的,“好看嗎”
“嗯”耶律重琰點頭,“你脫下來讓我看看”
“嗯?”梳雨先吃驚,爾後臉又一紅,她穿了一件青衫,不似玉壠煙的紗衣透明。二殿下的命令她從不違拗,況且二殿下想看就讓他看又怎樣,反正她們丫頭的身子二殿下想要都要得的。她羞怯地轉過身,將裡面的抹胸褪下來。
原來是這種餿主意,玉壠煙有點躺不住了。耶律重琰向她使眼色,叫她別動。玉壠煙在心裡輕輕嘆一聲,如果是別的男子這樣做,她肯定想他有什麼非分之想,讓人噁心。可是耶律重琰不是。他還是孩子心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懂事呢。
梳雨紅著臉將脫下來的抹胸扔給他,將身上的青衫掩緊,捂著胸口跑了。耶律重琰才將抹胸遞給玉壠煙叫她穿上。“以後別這樣了”她說了半句話也沒繼續向下說,只讓他轉過身去。耶律重琰竟乖乖地將身子背過去,她仍舊不放心,在被子裡把衣服換好,才叫他轉過身子。
步履急促地回到自己的寢室,第一件事就是轉到屏風後面檢視,哪裡還有耶律重琛的影子,她輕輕靠在牆上嘆了口氣,事情總是節外生枝,讓她防不勝防,好像一進宮門走了很長的路,卻發現仍在原地轉圈。
23
自從耶律重琰生日後,他開始熱衷於騎射武藝,每日午歇過後,不用玉壠煙提醒,他都會帶著長安和一群隨從去練武場,並在那裡消磨掉整個晚膳前的時間。玉壠煙有些弄不懂,如果是她,寧願將這些時間用來看看書練練字,也不會去舞槍弄劍,可是男子和女子天生就不同,他們的身體裡總流動著尚武的血液。
特別是這些天生貴胄的皇子們,特殊的地位要求他們要文武雙全,而日常的功課安排就涉及到多個方面,上午習文,下午習武,非常均衡。耶律重琰以前並沒表現出多大興趣,只是應付而已,現在他卻上心了。
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還是本身就到了該發育的時候,這些日子耶律重琰的身量又抽高了一大截,身子也壯碩了不少,如玉雕琢的面頰也漸漸有了些稜角,雖然仍舊精緻,卻少了些稚氣添了分英氣。玉壠煙原來的身高能到他的眉間,忽然有一天她發現他竟高出了她一個頭去,她看他的時候需要仰望了。
而相處這麼長時間,玉壠煙一直都以為他是一隻天生貴氣又頑皮溫順的小豹,但自從他熱衷習武開始,有一天她吃驚地發現了他的另一面。他也可以頤指氣使,他也有冷酷殘忍,無情嗜血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