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擔心師父傷情。&rdo;謝隨曄猶豫半天,終於還是吞吞吐吐說出實情,&ldo;可、可又怕師父責罵我。&rdo;
他才不是怕責罵,而是怕自己那份藏不住的心意不受控制地溢位來,坦明在眾目睽睽之下後,他無法預料到未知的結果。
可是,又有一種即將捅破窗戶紙的神秘與刺/激感在心底作祟。
&ldo;師父您是否還記得,那日你在密境修煉完,我在門外等你,之後我們……&rdo;
終於還是問出來了!藏在心底多時的、那個最直接的疑問!
那天晚上他們的失態,難道寂寧就裝作若無其事,故而敷衍了之?
&ldo;我們如何?&rdo;
&ldo;你……我……&rdo;謝隨曄吞吞吐吐,心臟跳得快速,幾乎要了他的命。
寂寧沉思回想了片刻,最後幽幽/道:&ldo;本君記起來了。&rdo;
&ldo;啊?&rdo;
&ldo;那日你是否有問題要請教我,結果為師以天色太晚為由,遣你回房了。之後你也未向我提及此事,故我遺忘多時。如何,是習劍上遇到了困難,還是法術上有些許不通之處?&rdo;寂寧語重心長,滿是欣慰地望向了謝隨曄,&ldo;嗯,態度有所端正。&rdo;
&ldo;……&rdo;
謝隨曄無語凝噎。
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有幾分失落,淡淡地,撒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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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謝隨曄的傷逐漸癒合,溫夫人與溫澈前來連連道謝,並準備了大禮相贈。寂寧嚴詞拒絕,只是回去之時,贈予了溫澈一張符。並告誡他,若是遇到什麼危險,燒了那張符,便能得救。
謝隨曄一路叨嘮了寂寧半天,問溫澈究竟與他是什麼關係,寂寧一心御劍,不曾搭理他。
謝隨曄自找沒趣,便裝作手腕受了傷,劍不受控制,在空中搖晃幾下便重重摔了下去。
&ldo;謝隨曄!&rdo;寂寧沖了過去,本想拉住他,誰知謝隨曄立馬御劍而起,兩人本來是有所距離的,這一下兩人的劍湊得極為相近,謝隨曄與寂寧二人,也是緊密相貼,近在咫尺,甚至感受得到彼此的鼻息。
良久,謝隨曄勾唇一笑,笑彎了眼眸:
&ldo;我猜,溫澈的先祖是否有恩於師父?所以師父為了報恩,便竭力護住他的後代。&rdo;
&ldo;此次我護住了他一條命,也當是替師父還了恩情。&rdo;
&ldo;所以師父以後,便也不必太操心他的事了。&rdo;謝隨曄自顧自地說著,沒有注意寂寧越發凝重的神情。
寂寧微微往後退了一退,直視他,面無表情道:&ldo;為師操心何人,還輪不著你來管。倒是你,應當反思己過。放浪形骸,舉止不端,想想怎麼約束自身吧。&rdo;
接著御劍疾行,速度之快讓謝隨曄不可企及。
&ldo;不過,此次能封印丹獲,你是首功臣,南懿已上報天帝,百花宴會之時你我二人須去九重天一趟。&rdo;
寂寧清冷而朗潤的聲音,揉碎在風裡,卻讓謝隨曄心頭那點寂滅的零散星火,以燎原之勢重生。
他知道,他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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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蒼暮山的路上,謝隨曄連捎帶拐,捲了不少人間的東西回蒼暮山裝點居室,更是為滴嗒帶了不少糧草。他本不想將滴嗒帶上山,蒼暮山冰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