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陳道臨故作從容淡定的微笑:“想不到你倒是命很大,居然能活著跑到這個地方來。”
獨眼站在那兒,稍微欠了欠身。語氣很是謹慎恭敬:“託老天的福,看來暫時還沒有想收走我這條爛命。”
“那麼。你現在的意思,是想對我祈降了麼?”陳道臨淡淡笑道。
獨眼抬起頭來,他眼睛裡閃過一絲如狼一樣的狠戾,很快消失不見,深深吸了口氣:“是……也不是。”
“哦?”陳道臨目光閃動。
“尊敬的法師閣下。”獨眼小心翼翼的醞釀著言辭:“海上一戰,我們已經得到教訓了。也已經為得罪了您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身邊上百部署,如今活著的就只剩下身邊這些人了!我的損失不可謂不慘重!而且這一戰,我丟掉了我最大的戰船,還有……那門火炮!就算我有名活著回到大陸之上,我獨眼的名號恐怕也是難以儲存。”
他把自己說的很慘,然後苦笑道:“沒想到在這裡又遇到了您,我們實在是不敢再對您挑釁,更不敢再與您為敵……我們所求的,只求您這樣尊貴的魔法師能放過我們這些手下敗將餘孽,放我們一條生路,讓我們自生自滅好了。”
“……”陳道臨皺眉,然後故意看著獨眼:“如果……我讓你們所有人丟下武器,然後自己把自己都捆起來呢?”
獨眼聽了這句話,眼睛裡閃過一絲鋒芒,他原本是彎著腰,此刻卻站直了身子,看著陳道臨——這一刻,這個海盜頭子,居然恢復了幾分海上霸主的氣勢,雖然語氣依然很謹慎,保持了幾分恭敬,但是話說的卻是軟中有硬!
“尊貴的法師閣下。我等已經向您徹底低頭了,但是……要讓我們丟下武器,再自縛在您的面前,那就如同叫我們這二十多名漢子,將自己變作待宰的羔羊……我們海上的男兒,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服了,怕了,也求軟了,那便足夠了吧?若一定有人要把我們趕盡殺絕,海上的男兒別的沒有,一腔子血還是有的。與其邊做待宰羔羊窩囊的死掉,不如奮力一拼,我們知道不是您的對手,但是也寧願讓自己死的壯烈一些!”
陳道臨冷笑:“這麼說來,你們是不肯投降了。”
“投降便是退讓……可並不代表一定要丟下武器自縛吧?”獨眼斟酌著語氣,同時仔細的觀察著陳道臨的臉色,生怕觸怒這位“魔法師大人”,緩緩道:“我們已經得到了重重的懲罰,法師大人不如展示一下您的寬容,放我們一條生路,我等若是有機會生還回到大陸上,必定傳頌您的仁德!”
“嗯,先說說你的退讓,是什麼?”陳道臨不置可否。
“我們在這裡遇到您,本應該立刻帶人退開!但是我們這些人也很渴,我們需要淡水,不然的話便是死路一條。所以……這水源自然也是您先享用,等您的人取水之後,我們才敢過來取水。在這島上,我們臣服於您,絕不敢再有半點冒犯,我們取了淡水之後,就遠遠離開,您看如何?”
陳道臨不說話,站在那兒,似乎是在猶豫。
過了會兒,他看了看獨眼:“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們?你們之前重重得罪了我,而且我現在只要伸伸手就可以把你們全部殺掉。我為什麼要放過你們,為什麼要展示我的仁慈?獨眼,你給我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獨眼一愣,他看著陳道臨,然後深深吸了口氣……
這和海盜頭子的眼睛猶豫著,終於,閃過了一絲決然!
他緩緩伸手入懷,摸出了一件東西來,是用布包著的,然後遠遠的朝著陳道臨丟了過來,丟在了陳道臨的腳下。
陳道臨咳嗽了一聲,小女僕夏夏上前彎腰撿了起來。
開啟布包,裡面卻是一枚金質的徽章,上面花紋奇特,顯然是特製出來的。
“這是一枚特製的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