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霧許回身與兩隻君主級魔獸對上,稍稍有了些許的不耐煩,問:「衛拂秋何時來?」
「快了快了,他肯定會來的。」零零也拿不準衛拂秋何時來,眼神飄忽,好聲好氣地安撫蘇霧許,「宿主,你再裝一下。」
蘇霧許分神之際,沈南葭被聖魔猿打出的靈力光球打中,整個人如折翼的鳥般朝斜後方墜去。
蘇霧許正欲去接,感應到什麼的,倏地頓住腳步。
零零十分不解,下一刻看到從天而降的白衣仙君,興奮道:「來了來了,衛拂秋來了!本書名場面也要來了!」
幽螢草與蝶群漫天飛舞,衛拂秋從天而降,身姿飄逸如同一片流雲,攬住沈南葭的腰接住她。
衛拂秋帶著沈南葭站在地面上,鬆開手,溫柔地朝她笑了一下,「姑娘沒事吧?」
沈南葭呆愣地看著他,眸子裡映著漫天螢光,也映著衛拂秋,好半響都沒說話。
這便是話本子裡,腳踩祥雲從天而降的仙君嗎?
衛拂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飛身而起,盤膝jsg坐於半空,一把七絃古琴忽然出現在他的膝頭。
琴音迴蕩開,天地之力浩浩蕩蕩如潮水般匯聚,化為銀白色的光刃襲向魔獸群。
與此同時,鬱矢將照月劍插進聖魔猿的胸膛,一劍攪碎了它的內丹。
他的神情又冷又狠,臉上沾著些許血跡,緊握照月劍的手也全是鮮血,卻倏然抬起頭,和蘇霧許的視線對上,衝著她笑了一下。
隔著滿天螢光與銀白光刃,蘇霧許安靜同鬱矢對視。
在這一瞬,她彷彿看到劇情中,那個站在覆滿白雪的山崖上,笑意盈盈,輕描淡寫將五指沒入雲麓少尊胸膛的魔君。
她方才將他推出去擋魔獸,他會如何報復她?
天地之間琴聲繚繞,衛拂秋一襲白衣,恍若不染塵埃的神袛。
而在他的斜下方,鬱矢黑衣獵獵,長睫低垂,慢條斯理地擦拭著照月劍上的血跡。
蘇霧許好整以暇地看著,眸中閃過一點興味。
一個是正道之光,一個是未來的邪魔之首。若他日這兩人對上,場面必定十分壯觀。
不過那也與她無關了。
兩隻君主級魔獸在衛拂秋的琴音中倒下去,蘇霧許手中靈劍消散,走向負傷的鬱矢。
零零從蘇霧許的袖子裡飛出來,死死地抱著她的手,給她傳音:「宿主,你不能過去!鬱矢的虐心值已經漲到三十了!他一定恨毒了你!」
漲得倒是挺快。
蘇霧許輕挑眉梢,掰開零零的爪子,朝鬱矢走過去。
圍繞在鬱矢身側的蝴蝶,親暱地蹭了蹭蘇霧許的手,隨即又飛回鬱矢身側,流光點點,治癒他的傷勢。
「師尊。」鬱矢胡亂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唇邊還帶著些笑意,「聖魔猿已經被我殺了。」
他沒拖她的後腿。
「你做得很好。」蘇霧許伸手朝鬱矢一點,鬱矢身上的血汙盡數消失,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
一如那日尋鯉臺上,蘇霧許的蝴蝶朝鬱矢飛過去,靈力拂過,他身上破損的黑衣變為繡著金線的白色長袍,變戲法一般。
鬱矢的眸光不自覺地軟下來,近距離地凝視蘇霧許昳麗的臉,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遲緩地自他心間掠過。
蘇霧許安靜地回視鬱矢,淡聲問:「你沒有什麼別的事想和我說?」
別的?
鬱矢詫異一瞬,而後道:「弟子日後會勤加修煉,保護師尊。」
「……」蘇霧許的神色忽然變得非常奇怪,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保護我?」
鬱矢輕抿唇瓣,鄭重地道:「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