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角落的男子吐出一口老血,要不要這麼無恥?竟然用這麼方法來逼婚?不過……不過蕭他竟然想娶妻了,這……這是要鬧哪樣啊?更何況,他有些詫異地看著女子被白紗布包裹著的臉……他確定?
卿九怔怔看了他半晌,“莊主夫人?”
“是。”
“那我還是當一等下人好了……”
“……”
“噗!”
“君子默,你敢再發出一點聲音,我保證你日後就永遠發不出聲音了。”
“唔!”角落的男子連忙捂住了嘴,自己娶不到媳婦兒竟然還敢威脅他?不過……他詫異地看著女子,竟然拒絕蕭,她這到底是真的不願意,還是扮豬吃老虎?是人都能看出來莊主夫人跟下人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更何況,還是無情山莊的莊主夫人……
蕭然直直地看著她,眸光越來越深,“不後悔?”
“……自然。”
卿九掩唇打了個哈欠,歪過頭,就看到自己身邊還躺著一顆圓滾滾的蛋,她訝異地瞪大眼:“這是啥?”
蕭然幽幽掃了一眼:“你兒子。”
“啥?!”卿九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幾乎整個人趴在了蛋殼上,她想了許久都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生了一顆蛋,而且……人是可以生出來蛋的嗎?她回頭,默默看著蕭然:“我是人吧?”
蕭然挑眉:“你要是覺得自己不是,那你就不是。”
卿九默默吞了吞口水,“我想,我需要再給你借用那位大夫幾天。”
“嗯?”
“我覺得……我還沒有完全好。”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
“除了知道我叫卿九外,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
祭司山,一隻雪狐飛快地掠過,直到站在一處石壁外,它跳起身,快速地按到機關,石壁竟是從中間裂成兩半,隨即它躍了進去。一直沿著石壁走到一處密室,來到寒冰玉床上,它歪著頭看著,跳上玉床,用爪子在一處劃過,頓時,寒冰玉床竟是直接裂成了兩半,露出了裡面一枚八卦玉牌。
玉牌通體瑩白,寒雪白玉雕刻而成。玉身的中央是一枚玄色明珠,在玉身的對映下,泛著黑色的玄光。
它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牌。
轉身,跑出了密室。
下了山,它仰著頭看著那座黑巫山,抱著玉牌向山頂跑去。
直到它來到黑水池畔,狐眸不安地盯著黑水池。
黑水池正中央的黑玄石上還佈滿了藍色的龍血,久久未散,從它這個角度看起來格外的嚇人,它惴惴不安地盯著翻滾的黑水,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的玉牌,朝著黑水池底“吱吱吱”地喚了一聲。
最後,閉上狐眸,把爪子裡的玉牌朝著黑水扔了進去。玉牌觸到黑水,濺起水花四溢,很快沉了下去。
雪狐緊張地盯著,許久,黑水池依然無波無痕。它狐眸漸漸暗淡了下來,主子的推算難道有誤?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主人留在祭司山上的話,既然已經死了,那就可以了啊,可為什麼?它睜著狐眸看著水面,依然沒有任何起伏。它用爪子刨了刨地面,嘆息一聲,耷拉著腦袋,它辜負主人的寄託了,竟然沒有用……
它轉過身就要離開,只是它轉身的同時,黑水池突然驚變,從黑水池底彷彿湧上了無窮的力量,滾動著,驚怒著,嚇得它睜大了狐眸回頭死死盯著,僅是須臾,黑水突然爆破,從池底像是發出了無數道的黑光,籠罩了整個山洞,有幾道光刺中了雪狐,它狐眸一變,歪倒在了地上,感覺那黑光彷彿帶著一種重生蛻變的力量,讓它的身體起了異樣的變化。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