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夠賺不了這筆橫財的話,雷禮會很難受的!
鹿野皺著眉頭,半晌說了三個字。
“還不行。”
鹿野繼續說:“現在大家都還只會些粗淺的功夫,無論用弓箭的還是用刀槍的,對著死物或者小動物練習還行,對著真人,還是太不夠了。而且騎兵的話,我們的列陣就很重要,這個我們都還沒來得及訓練呢。所以,勝算不大,危險倒是很大。”
事實上,如今除了丁組的少數人有武力訓練,其他幾組,頂多就是在鹿野的指導下進行了相對科學的運動訓練罷了,就算再加上傅霜知的醫學輔助,也是為了讓她們的身體變得更好些,主要還是恢復身體、鍛鍊身體為主。
真要上陣殺敵,還是殺一夥兒人數不少的馬賊。
絕對不可避免會有傷亡。
雖然最後可能所獲頗豐,但那不是能無視傷亡的理由。
哪怕來到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出生生長於二十一世界的鹿野也沒辦法真的就把人命當草芥了,尤其是身邊親近之人的命。
利益和親近之人的性命比起來,她會毫不猶豫放棄利益。
劉修良看了眼鹿野。
這些天他跟著這群人走,從開始的微微茫然,到現在也算摸清了各種門道,但他至今,也完全沒摸清這位鹿姑娘的底細……
據說這位是傅公子拜了堂的妻子。
可看她和傅公子相處的樣子,卻又分明不是夫妻,兩人也從未承認過與彼此的關係。
更離奇的是,據說這位雖然在流放前也出身高門,但卻幼時被抱錯,因而在市井裡長大,於是以前為人很是粗俗。
但劉修良所見的分明並非如此。
這位鹿姑娘,分明是和傅公子一樣有大才之人。
兩人各有擅長,卻均是難得的人才。
甚至若她身為男子,劉修良覺得,這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
不僅自身武力出眾,訓練人、馭下也很有一套,性子看上去大大咧咧,但仔細觀察卻又會發現,她是那種粗中有細之人,跟雷捕頭那種純粹的憨,咳,純粹的樸實並不相同。
然而,她心軟,又太保守。
看她整日帶著一群娘子軍辛苦訓練,劉修良還以為這位所圖甚大,但現在……
她沒有說太多,但劉修良卻敏感地察覺到了她的言下之意。
她不願意冒險。
不願意那些女人孩子冒一點險。
可這世道,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哪有不冒險的?尤其是旁人的命……
若說之前劉修良對她評價頗高的話,這一點上,劉修良卻又有點心情複雜。
慈不掌兵啊。
終究是姑娘家,難免婦人之仁。
可若不是她,以及傅公子都是這般看重弱者的命,將身份實力都低於他們的人的命看得如此重要之人,他又怎麼會甘心追隨呢?
劉修良想著,心緒一時有些複雜。
正想著。
忽然旁邊有人說話。
“想動手嗎?”
劉修良抬頭,就看見是傅霜知在說話。
在看著鹿野說話。
鹿野點頭,眼睛彎彎笑成了月牙,“想試試,畢竟那可是好多匹馬啊!”
鹿野現在對錢財倒沒太大追求,但一聽劉修良說那些馬賊有馬,頓時就眼睛亮了。
若是有了馬,她豈不是可以再建個騎兵小隊?
以後探路斥候什麼的都有人做了?
小寶也終於不用再孤零零獨自一馬了?
為著這個誘人的念頭,雖然不想那些沒訓練幾天的女人孩子們冒險,但鹿野自己很想冒一冒險!
“那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