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看著兩個丫頭俏臉微紅,心頭的煩燥少了三分,便微笑道:“那就起來吧,今兒我就同你們老太太說,把你們開了臉放到屋裡吧——只是說出去,要被那起子老不修笑我臨老入花從了。其它倒也罷了,只是有你們在書房裡說說話兒,倒也是一樁趣事兒。”
老太爺還真不是好色之人,他要收兩個丫頭做通房而不是姨娘,就是有意在日後要把她們打發出府地——老太爺其實還想著讓她們保下處子之身,日後好好的給她們找個人家,成親後日子也能好過些。
洗筆和弄墨聽了以後更是低著頭,紅著臉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她們心裡卻是極高興地:做個通房丫頭雖然並不是主子,可是她們卻已經是老太爺的人了——太太便不會再送她們回去了,而日後她們有把握老太爺會抬舉她們的。
老太爺看著兩個丫頭,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丫頭的開解,他心中居然浮現了一個詞語:紅袖添香。老太爺自己地老臉忍不住一紅,掩飾似的站了起來:“我們去上房吧。嗯,你們日後不用在上房立規矩,還是在這個書房內伺候吧。住處嘛——,就住這院子的東廂房好了。”
老太爺沒有把這兩個丫頭看作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才會如此安排。
洗筆和弄墨答應著起來服侍著老太爺梳洗了:她們是極用心地,所以老太爺看向鏡中的自己時,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紅裳和趙一鳴到了上房時,老太爺還沒有到。緊隨著紅裳她們步入上房的人,卻是魏太姨娘。老太太看到魏太姨娘時,眉毛動了動,可是看到趙一鳴和紅裳後,她壓下了要遷怒的念頭。
紅裳和趙一鳴請了安以後便坐了下來,沒有誰再開口說話:老太太陰著的一張臉,把所有人地嘴都封了起來。
趙一鳴看了看母親,他有些不太確定:母親在生氣,為什麼?為了那兩個丫頭嗎?他想到這裡看向了老太太:母親不會容不得人吧?不可能,母親可是大家出身,雖然是庶出——可能是擔心父親的身體,所以才生氣的吧。
想到這裡他掃了一眼紅裳:裳兒不想讓自己納妾,是因為自己有了四個妾室,可是父親只有自己和二弟兩個兒子,卻只有魏太姨娘一個妾室,其實還真有些說不過去;老太爺的年紀算不老,嗯,就是再納兩房妾也算不得什麼吧?再納兩房還不如自己的多呢。
趙一鳴還在胡思亂想時,老太爺帶著洗筆兩個人進了上房。老太太沒有像往日一樣站起迎一迎老太爺,而是把臉扭了過去。
因為昨天晚上老太爺只是在書房吃了兩杯悶酒,和洗筆、弄墨說了一陣子話兒後胡亂自己一個人睡了——洗筆和弄墨不太放心他,所以一直在屋裡照看著:但是老太爺和她們卻還是清清白白地。
因此,老太爺看到老太太給了他臉子後,想到老妻的那點子小心思,心裡也十分的不快起來,便走過去沒有理會老太太,自己坐了下去。
老太太看老太爺一個晚上同丫頭一起胡混後,回來居然還給她臉子瞧,她當然更是氣惱。轉頭狠狠地看向了那兩個丫頭,一看之下心頭更是火起:她早已經忘了內書房伺候的人是紅學送過來地人了。
認出兩個丫頭來後,老太太心裡的怒氣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她先指著紅裳喝道:“原來都是你幹得好事兒!還不給我跪下!”
紅裳有些驚愕:“老太太,您先不要生氣,倒底媳婦錯了哪裡,還請老太太明示。”一面說著話,一面紅裳作勢便要跪下。
趙一鳴當然不會讓紅裳跪下去:一來她此事兒沒有做錯,二來紅裳已經是誥命,哪裡能隨便地說跪下就跪下呢。
老太太聽到紅裳的話後只感覺到更生氣,一連聲的喝道:“跪下!你給我跪下!”
老太爺已經怒吼道:“你住口,媳婦堂堂的五品宜人,是你喝她跪下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