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把鳳舞嫁出去才是長久之計,留她在山上究竟只是暫時的;不過紅裳也知道府中的牛鬼蛇神們,必會同鳳舞串通一下,所以鳳舞的親事要及早定下來才成;鳳舞的年齡在那兒擺著,只要同趙一鳴提一下,他必然不會阻攔,而老太爺和老太太那裡自有趙一鳴去說,紅裳倒不必出這個頭兒——親事的準備當然還是要由她這個嫡母來做。
紅裳心中有了主意便微微笑道:“老太爺、老太太,媳婦也認為弟妹說得有理。大姑娘住到山上有些日子了,而且年節將至,家家都講究一個團圓過節;依媳婦看,不如明兒便使個人去接大姑娘回來可好?”
老太爺和老太都看了一眼紅裳,點了點頭:孫女兒再有不是也是趙家的骨血,讓他們漠然視之還真是做不到;只是前些日子他們餘怒未消,後來雖然心中有時難免會想起鳳舞只是卻不好開口讓她回來——她做得事兒實在是讓他們無法向紅裳開口提及;現在聽到紅裳的話,兩個老人家對於紅裳的大度識禮,便由衷的感到高興了,趙家的主母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而趙一鳴更是帶著感激向紅裳:舞兒當初所為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裳兒了,沒有想到裳兒今天還能為她求情,那孩子如果再不知道悔改,只一味的胡鬧,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縱容她了;舞兒這孩子也不小了了年節便十六歲虛歲、十五週歲了——嗯,也是時候為她定親事了。
趙一鳴看了眼紅裳,想想鳳舞的所為,他認為把鳳舞嫁出去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只是要說個什麼人家才好呢?舞兒那樣的性子,一定要找一個能降得住她的人家才不致於弄出什麼亂子來丟了趙家人的臉。
金氏聽到紅裳的話後非常吃驚:個人是太愚了,還是太過精明瞭?鳳舞的事情她雖然並不知道詳情,但也打聽到了一個大略;鳳舞的性子她可是知道的一些的來後絕不會同嫂嫂善罷干休。一面想著,金氏一面笑道:“倒是我多嘴了,嫂嫂是大姑娘的嫡母,這些事情嫂嫂自然是有安排的。”
紅裳回望金氏微微一:“弟妹原也是為大姑娘好雖然有此意,也是要回過老太爺才能定行止,弟妹說了也一樣。”
妯兩人還是和和氣氣地。算大家心裡芥蒂。但卻並不會撕破了麵皮:大家地媳婦們哪個不是如此?
老太爺想想當日鳳舞所為。感覺分地對不住紅裳道:“舞兒回來後。媳婦你費心要好好教教她——她也到了要嫁人地年紀日後……”因為有金氏在場。所以後面地話老太爺沒有說出來但趙一鳴和紅裳都聽得懂。
紅裳站了起來答應道:“媳婦省地。老太爺自管放心就是。”
老太太是真得有些想念鳳舞就是因為紅裳地大度。她也心下不好意思地很。看到紅裳站了起來便急急地道:“你回話坐著就使得了。為什麼一定要立起來。你們幾個丫頭。快扶你們太太坐下。
”
紅裳一笑謝過老太太坐了回去。老太爺感覺就如此把鳳舞接回來。倒底心中有些難安。便對紅裳溫聲道:“媳婦自進府便終日勞累。現在有了身孕也不能休息一下。實在是辛苦你了;嗯。城北白水大街上地那兩個鋪子便給了你吧。也算是我給未出世地小傢伙地一份見面禮。”
老太爺最後一句話卻是為了堵二房的嘴:給了大房媳婦鋪子,總不能白了二房不是?但是如果這鋪子是給肚子裡的孩子,那二房先要讓肚子鼓起來才能來爭上一爭。
金氏當然聽了出來,她的臉色又變了變:她雖然並不是以聰慧滿京城的女兒家,但從來也沒沒有吃過這樣的虧——算計人家不成,反而讓人家得了好處去。
金氏心中越發不是滋味,不過她倒底是大家出身的姑娘,並沒有失分寸;她笑著恭喜了紅裳:“兩個鋪子呢,恭喜嫂了,年節時嫂嫂給我的紅包卻要大一些的才成,不然我可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