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邊吃邊聊,倒是有了當年在山澗之間的那種感覺,只不過那頓飯可沒有眼前這頓飯那麼豐盛,也沒有那麼好吃,要不是路朝歌餓的實在受不了了,估計他能把謝靈韻做的那些吃的全都給吐了。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兩個人一個二十四歲,一個十二歲,當時的兩人除了想著如何吃飽飯,就想著如何讓自己的兒子、侄子平安降生。
如今,一個三十五歲,一個二十三歲,一個已經登基稱帝,成為了這個國家的至高無上的帝王,另一個二十三歲,掌握著這個國家百萬戰兵征討四方。
十多年前的兩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會走到今天。
“十一年了。”吃過飯的兩人,坐在帳篷外的火堆前,李朝宗看著天上的星星:“十一年前,你要是告訴我,我能當皇帝,打死我都不信。”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你可以當皇帝的?”路朝歌笑著問道。
“巍寧關之後。”李朝宗說道:“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有那種感覺了。”
“巍寧關啊!”路朝歌感慨道:“涼州軍的立威之戰,那一戰我們確實是損失慘重,可也是因為那一戰,讓當時的涼州軍有了一往無前的氣勢,也是因為這一戰,天下人聞我涼州軍名號五不膽寒,也是因為那一戰,我路朝歌名揚天下,那一戰給咱們帶來了太多太多,可是死的人也太多了。”
“這一路走來,死的人確實太多了。”李朝宗說道:“但是,有些人也確實該死。”
“你說世家大族的那些人?”路朝歌笑著問道。
“對啊!”李朝宗說道:“他們好像除了好事之外,什麼事都會幹。”
“也不能一概而論。”路朝歌說道:“皇甫家就不錯啊!”
“那是因為他們一早就加入了我方陣營。”李朝宗說道:“他們知道我們什麼樣,所以他們的家族就必須收斂自己,一旦做出了什麼和咱們的理念不同的舉動,我們可能會將其打壓的體無完膚,千年的世家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現在皇甫家和崔家都能為你所用,剩下的那兩家呢?”路朝歌問道。
“登基大典前一天,他們派人來了。”李朝宗說道:“送了一份不小的賀禮,還有你的一份呢!我讓靜姝拿回去了,他們送的禮物你一定喜歡。”
“把我也摸透了?”路朝歌笑著說道。
“這世上誰能把你摸透啊!”李朝宗笑著說道:“這兩家也算是消停了,至於他們有沒有入仕的打算,我也懶得管,只要能消停待著我也不會搭理他們。”
“這次周邊小國來了多少人啊?”路朝歌問道。
“來了不少。”李朝宗說道:“南疆那邊的基本上都來了,西域那邊也來了一些,不過算不得多。”
“確實不多。”路朝歌盤算了一下:“沒事,等再過個十年八年咱們再看,到時候一定是萬國來朝。”
“一定會的。”李朝宗笑著說道。
“高麗三國來了嗎?”路朝歌問道。
“來了。”李朝宗笑著說道:“對了,那個新羅的冼家也派人來了,他們那個什麼老夫人也來了,說是要見見你,現在還在長安城等你呢!”
“新羅冼家啊!”路朝歌想了想:“那是我扶持起來,制衡洪家和金家的,他們找我有事啊?”
“我怎麼知道。”李朝宗笑著說道:“不過看那個樣子,應該是來給你送錢的。”
“那你就讓林哲言接了就是唄!”路朝歌說道:“我那也不是給自己弄的銀子,都是給國庫弄的,我又不缺銀子。”
“你也沒說啊!”李朝宗笑著說道。
“這還用說?”路朝歌說道:“我當時就跟他說了,我什麼也不參與,每年把銀子送到這邊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