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袁可立這麼一喊,立刻吸引來眾人的目光,議論紛紛。
“都說不見了,這個袁可立,真是不知好歹!”大堂內,李淶聽著外面的喊聲,臉色陰沉下來。
一旁坐著的龐參政見狀說道:“中丞大人,下官去蘇州府拿石玉昆的時候,這個袁可立就橫加阻攔。想必這次,他袁可立是為了石玉昆的事情來的。”
“讓他在外面這麼嚷嚷也不好,您看,是不是見一見?”
說話間,袁可立的聲音再次傳來,“蘇州府推官袁可立,有事求見中丞大人。”
李淶沒好氣的說道:“他老在外面這麼喊,我不見也不行啊。讓他進來吧。”
“是。”龐參政親自走出去。
“哎呀,袁推官,你這是幹什麼呢?”
“龐參政。”袁可立拱手見禮,“下官有事求見中丞大人。”
龐參政滿臉堆笑,“知道,知道。剛才來人已經通報過了。”
“只是剛才中丞大人有公務要忙,沒得空。可一聽說是袁推官前來,中丞大人立刻放下手裡的公務,讓我來帶袁推官進去。”
“袁推官,你的面子比我都大呀。”
“不敢。”袁可立淡淡的回道。
“參見中丞大人。”袁可立走進大堂,對著應天巡撫李淶行禮。
李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袁推官,你要求見本院,不知有何事啊?”
“回中丞大人,下官是為了石玉昆石府臺的事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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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昆已經被吏部暫停了蘇州知府的官職,不是什麼府臺了。”
“吏部只是暫停了石府臺的官職,又不是免去了石府臺的官職,下官以為,仍稱其為‘府臺’,並無不妥。”
李淶輕笑一聲,“妥不妥的,你說了不算。”
“至於‘府臺’二字,你願意繼續稱呼就繼續稱呼吧,估計你也稱呼不了幾天了。”
袁可立看向李淶,“中丞大人的意思是,石府臺已經被定罪?”
“當然,只是還沒有報到朝廷,朝廷也還沒有免去石玉昆的官職,沒有問石玉昆的罪。”
“敢問中丞大人,您說石府臺已經被定罪,不知被誰定的罪?”袁可立問道。
“袁推官。”旁邊的龐參政看袁可立追問個不停,出來說道:“吏部是讓中丞大人審問石玉昆,自然是中丞大人審訊出石玉昆的罪狀。”
“那這麼說,是中丞大人定的石府臺的罪?”袁可立的眼神緊盯著李淶。
“自然。”李淶壓根就沒拿正眼看袁可立,坐下身子,端起茶杯開始品茶。
“敢問中丞大人,石府臺犯了什麼罪?”
“擅動吳縣庫銀。”
袁可立逼問道:“何為擅動吳縣庫銀?”
啪!李淶將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袁推官,你就這麼跟上官說話嗎?”
見起了火氣,龐參政趕忙出來打圓場,“袁推官,你也是兩榜進士出身,難道還不明白‘擅動’二字的含義?”
“正是因為我明白‘擅動’二字的含義,所以才要問中丞大人,何為擅動吳縣庫銀!”
李淶不以為然,“袁推官,把話說明白一點,這沒人陪你兜圈子。”
袁可立不慌不忙的說道:“剛剛中丞大人定了石府臺的罪,罪名是擅動吳縣庫銀。可下官連夜查閱了吳縣縣衙的賬目,沒有一筆款項是擅動的。”
“不知中丞大人所言的‘擅動’二字,從何說起?”
李淶更加不以為然,“你能查到的賬目,巡撫衙門也能查到。你查不到的賬目,巡撫衙門也能查到。”
“你這個推官是負責蘇州府的刑名不假,可你也只能管得到蘇州府的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