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若是有心,可以上奏朝鮮王殿下,為遼東提供軍需糧草等,也算是幫助我大明剿滅北虜了。”
“那是自然。”金應南迴答的很是痛快。
“待返回之後,我一定親自面見朝鮮王殿下,勸諫其向遼東提供軍需糧草。我朝鮮侍大明如父,相信殿下一定不會拒絕。”
趙率教明顯是不相信,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那我在此,就先謝過貴使了。”
“這是哪裡的話,為天朝效力本就是朝鮮之責。”
“就算是不談朝鮮是天朝的藩屬,就北虜那種蠻夷,更是人人得而誅之,我這心裡也是氣不過。”
“同時,我這心裡也在慶幸,多虧有天朝在朝鮮北面,替朝鮮抵擋北虜。不然,以朝鮮的國力,既要應對南邊的倭寇,又要應對北邊的北虜,恐怕實在是吃不消。”
趙率教一聽,金應南往倭寇上引,順勢說道:“北虜南倭,這是我大明世宗皇帝在位時遇到的困境。”
“所賴世宗英明,北虜南倭,不過小事而已,在我大明面前,不過是螳臂當車,算不得什麼。”
“那是,那是。”金應南連忙迎合,年輕人嘛,正是一腔熱血、嘴沒個把門的時候,稍微捧幾句,準能套出點什麼東西來。
“我聽說天朝東南沿海地區,至今還有倭患,不知可有此事?”
趙率教有意將金應南往小路上引,“我倒是聽說有過幾回,但我一直都在京畿,對東南的事情不太瞭解。”
“不過就幾個倭寇能成什麼氣候?”
“這位就是我們邊軍精銳都在迎戰虜寇,抽不開身,不然,要是我大明邊軍南下,有多少呀倭寇,都不夠砍的。”
金應南抓住機會,立刻問道:“那天朝就沒有想過調邊軍南下清剿倭寇?”
趙率教隨口一答,“不會,殺雞焉用牛刀。”
“現在的戰事,就是西北。那邊的海虜、松虜、套虜,太過猖獗,去年還戰死了一位副總兵呢。”
“是嗎?”金應南故作驚訝,“那西北的局勢如此嚴峻,聖上就沒有打算調京營過去支援?”
“那倒不用,聖上派了鄭經略去西北,局勢已經穩住了。倒是扯力克又回了北部草原,宣府、大同兩鎮壓力驟增,京營的兵已經抽調了一部分去宣府。還有一批人,這個月底就要開赴大同。”
金應南心中猜測,還往宣府、大同調兵,看來大明是不知道倭寇的事。
“我本來以為以京營兵強馬壯,調南邊去清剿倭寇豈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北虜竟然這麼難纏。”
趙率教又給金應南吃了顆定心丸,“誰說不是呢。”
“北邊苦呀,虜寇騎著馬,來無影去無蹤,仗還不好打。倒不如上南邊去呢,江南水鄉,多好的地方,倭寇還好打,又能得軍功。”
“我們下邊的人也跟上頭提過,反正沒人敢在京畿鬧事,京營又什麼差事,倒不如調南邊打倭寇去。”
“可上面說虜寇日漸猖獗,兵部的軍報摞的一天比一天高,京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被抽調到邊鎮作戰,打倭寇那種便宜事就不要想了。”
金應南點點頭,“這倒也是。凡事都得有個主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