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嶽還是如往常一般每日早晚來給四郎施針用藥,之後便和釉姐兒一起喝茶聊天,四郎自是知道誰救了自己,也知道他就是釉姐兒的舅舅,這下子不但是救命恩人,更是自己的舅舅,就算李秉嶽有些神秘可疑,但四郎於情於理都不會多說什麼。
軍師雖然對此事多少有些微詞,但好在他這人雖說脾氣有點古怪,心裡彎彎繞又多,但卻很是信服四郎,對他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有不從,所以大家倒也都相安無事。
又過了三四日,等四郎能正常的下床行走後,一隊人馬終於拔營往軍中趕去,如今南疆自上次敗仗後,就已經變乖了,很是老實的退了回去,再也不敢亂伸爪子。
當然這也算是解決了南疆大患,但四郎清楚,皇上和王爺的野心大著呢,讓老虎乖乖聽話不是嚇嚇它就可以的,你得拔了他的牙和爪子,然後用鞭子和肉馴服它,讓它變得比貓咪還溫順聽話,這樣老虎才不會找機會反撲你。
如今四郎傷愈,釉姐兒也不好繼續呆在軍營裡,讓人發現額話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當天就帶了人連夜往江南趕去,四郎雖然不捨,但也不好挽留,只是在臨行前狠狠的抱了抱釉姐兒,就算李秉嶽在一旁吹鬍子瞪眼他也沒有理會。
李秉嶽這次是和釉姐兒一起回家,他想看看自己的外甥們,一個人孤魂野鬼般的在這世上游蕩了這些年,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著實沒意思,可半輩子過去時突然知道自己還有親人在世,不僅僅是一個還是四五個,這種感覺就好似沙漠中的人看到綠洲,黑暗中的人發現光明一般。
如今他是記不得什麼國仇家恨,一心只想回家和孩子們團聚,想看看釉姐兒口中那些個或調皮或穩重的孩子,是否和她一般惹人喜愛。
一路行到江南,釉姐兒直接去了鏢局,果然,當初她帶來的那些人,一直在這等著她,釉姐兒心下感激,眾人寒暄一番,釉姐兒便和李秉嶽去了客房洗漱一番,打算歇息一晚再繼續趕路。
換了女裝的釉姐兒,忽然感嘆道,她實在是一個貪圖享受的人,還是這般輕柔棉軟的絲綢穿起來舒服,拿了一根玉簪將半溼的黑髮挽了起來,輕掃黛眉,略施粉黛,看了看銅鏡中那張千嬌百媚的臉龐,抿嘴一笑,才提起裙襬往屋外走去。
話罷才抬頭看向李秉嶽,這一看,舅甥倆都愣在了原地。
釉姐兒木呆呆的睜著眼睛,實在是不能將眼前這位面白無鬚,俊朗非常的男子和自家那無關平平胡子拉碴的舅舅聯絡到一起,眼前的男子看著就是三十歲的光景,生的芝蘭玉樹,一身風骨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就似那皎皎明月,讓人不忍靠近,唯恐自己的汙濁之氣將這神仙似的人物玷汙了去。
而李秉嶽,看到眼前這位堪稱絕色的柔媚女子也是很難將其與這幾天那假小子般的外甥女想到一塊,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外甥女竟生的這般好,恐怕連當年自己那萬人之上的大姐也難以比擬,一時間竟是怔愣了去,想到自家這般貌美的小娘子竟是要被沈錦年那呆頭呆腦的笨小子摘了去,他這當舅舅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還是釉姐兒先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嫡仙似的人物,試探的輕喚了聲舅舅,李秉嶽下意識的答了聲,聽到熟悉的聲音,釉姐兒呼了口氣,低聲問道“您真是我舅舅,怎的突然變成這般模樣,難道您是神仙不成。”
聽到自家外甥女傻里傻氣的話,李秉嶽忍不住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回京
到正廳後,李秉嶽才將自己這些年的事情輕描淡抹的的講述了一番,可就是他這般好似毫不在意的態度,才更讓釉姐兒揪心。
她甚至不能想象,是什麼樣的隱情才讓自己舅舅這般驚才絕豔,舉世無雙的人才,隱姓埋名,變化容貌的苟且存活。
他這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