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話便下去歇息了。
第二日張先生便帶了珊姐兒幾個前來拜訪,釉姐兒雖不能出門,但還是備了厚禮,家裡帶來的東西都沒有規整。沈悅是一點也指不上事,看到趙家姐妹幾個。沈張氏眼睛都亮了,那神情儼然是盼到救星一般。
所以來做客的珊姐兒和蕙姐兒兩個被抓了壯丁。一直忙碌了十日左右才將那新宅子佈置出來,不過因為對自家大姐喜好的瞭解,婚房收拾的很是合釉姐兒心意,也算是這十天的功夫沒白費。
宅子是規規矩矩的三進,有個半大的花園,雖然和家裡的院子不能比,但也算寬敞,一番收整下來,煥然一新,看著倒也還不錯。
沈張氏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等一切都準備妥當時,她覺得自己生生瘦了兩圈,不過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這段時間一方面是忙,另一方面是心裡沒底,要知道這裡可是京城,天子腳下,多少名門貴族天潢貴胄呆的地方,她就是一鄉下女人,一輩子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慶城了,見的最大的官就是知府。
對於京城這些貴族的規矩那真是一點也不明白,生怕做錯一點丟了兒子的臉。雖然有張先生和長公主派來的麼麼在一旁幫襯,但她的神經還是每日都崩的緊緊的。
釉姐兒這兩日也不輕鬆,每日都要和那苦兮兮的湯藥作伴,最恐怖的是被麼麼糊一身的脂膏,連那私密處都不放過,真正是羞死個人。
可是反抗也沒用,第一次因為不肯,被麼麼告到長公主跟前,沒一會兒,長公主就殺到府裡,一通教訓,嚇得釉姐兒再也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心思,每日乖乖的受著折磨。
不過話說回來,這宮裡的秘方的確不一樣,不過一個月的功夫,釉姐兒覺得自己氣色好了很多,面色紅潤不說,那全身的肌膚更是細膩滑嫩,彷彿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精緻,讓人移不開眼。
連日的折騰,讓釉姐兒連最後那一絲新嫁的羞澀都沒有了,整日裡如木偶一般由人擺佈,餘下的時間還得趕製嫁衣等,每日裡累得是一沾枕頭就睡。
婚期將近,一應流程,納吉,擇期,鋪房都是長公主和李采薇兩人一手包辦,釉姐兒也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管了,原本的嫁妝傢俱都是量了老家的屋子置辦出來的,如今肯定是不能用的,長公主派人去趙府量了尺寸,請了幾十位匠人日夜趕製,一些大件直接是買了現成的。
請什麼人,送什麼禮,這些也不用釉姐兒操心,她如今只負責出銀子就好,短短几日這賬上的銀錢流水一般的花,看到釉姐兒一臉肉痛的表情李采薇打趣道“說你傻你還不樂意,如今你別看你花的多,等這請柬送出去,來添妝的,送禮的就算是看在長公主面子上也少不了,你啊,就擎等著收錢吧。”
今日要送嫁妝,她這段日子被拘在屋子裡沒出來,這會一看那單子上的添妝禮,真正是嚇了一跳,金銀八寶攢珠樹,半人高的紅珊瑚,薰香紫檀小炕屏件件都是價值不菲,再看那送禮人,工部李大人,兵部的侍郎,禮部的尚書,就沒有一個是釉姐兒認識的。
心裡對這京城人的出手闊綽暗自咂舌,默默的放下禮單,開始翻看起自己的嫁妝單子,當初置辦的嫁妝除了一些不好拿的瓷器為其餘的都運了過來,加上長公主送的,李采薇送的,還有四王爺暗地裡送來的,李秉嶽偷偷置辦的,足足寫了七八頁。
院子裡曬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