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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就是因為女姐這兩年一直在寫這句詩,所以才會讓白老得到那張宋人臨摹張僧繇的畫作呢。”石磊笑著隨口說道。
魏星月和女子聽罷都是一愣,但很快心裡皆是一動,雖說石磊的話有些彎彎繞,但二女皆是極為聰慧之人,很快就意會明白。
杜牧這首詩,寫的當然是晚唐江南的景緻,借古喻今,用南朝許多寺廟如今只剩殘垣斷壁,比喻晚唐秋葉飄零的景象。詩中的南朝以及寺廟,卻暗合了張僧繇的畫作,張僧繇本是南朝梁朝人,他的畫作也主要以佛畫著稱,石磊這話略顯牽強,但卻又彷彿冥冥中自有註定。
魏星月笑著對女子說:“女姐,你覺得他說的對麼?”
女子羞赧低首,輕輕擺手,但卻又指了指石磊,然後指指自己的眼睛。
魏星月道:“女姐是說他有張僧繇畫龍點睛之妙?”
女子微微頷首,做了個請的手勢,魏星月笑著挽住石磊的胳膊,朝著左邊的走廊走去。
石磊此刻已經大致明白了,那個女姐,大概是個啞巴,不過卻能聽得見,她不是倨傲到不理客人,只是因為她無法說話罷了。
走到盡頭便是拐彎處,魏星月帶著石磊走到了最底部,魏星月說:“此刻多數人都還沒來,要不要到外邊看看湖景?”
石磊看看自己單薄的衣著,又看看連肩頭都露在外邊的魏星月,道:“剛才在湖邊就冷的夠嗆,現在還出去?”
魏星月笑道:“說是外邊,只是沒有遮擋而已,不代表和剛才一樣。這麼早進去也無聊,還是出去看會兒風景。”
拉著石磊,魏星月推開了一道門,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立於湖面之上的露臺,但卻沒有半點寒風,相反和屋內同樣溫暖。
稍一看,石磊便明白為何如此,這露臺四周和頂上,皆是透明的玻璃,目光是不會受到任何阻礙的,但是卻依舊和外邊的世界隔絕開來。
“這還真是下了工夫啊,難怪你說這裡光是這個會所造價就過億呢。”石磊感慨道。
魏星月笑著和石磊走到最前方,雖然只是一個露臺,但卻彷彿將整個白水湖都攬入懷中,讓人平生一種壯懷激烈的感覺。
“看出來女姐是什麼情況了?”
石磊點點頭,也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嘴巴。
魏星月也點點頭,道:“女姐是個可憐人,自幼被父母拋棄,然後被一對好心的夫妻撿了回去,視同己出。但是她十三歲那年,那對好心的夫妻卻罹遭橫禍,被人打成重傷,最終不治身亡。我父親和白老知道了這件事,最終由白老收養了她。女姐不肯改姓,也不肯要白老給她取得名字,堅持要讓他人叫她啞女。於是乎,她戶口上的名字便是陳啞女,我也只好叫她女姐。女姐很聰明,尤其是對書畫的感悟極其出色,或許這就是上天為了彌補她不會說話的缺陷吧。白老的兒女對書畫都沒什麼興趣,這些年,主要就是啞女陪伴著白老,她在書畫上展現出來的造詣,也讓白老老懷甚慰,總覺得這也算是有了傳人,於是把自己對於書畫數十年的研究,悉數傳授給女姐。女姐平時的工作,就是吳東博物館書畫辦公室的主任,在藝術界也是很有名的人。”
石磊默然,這世上總有些奇人,陳啞女就是這樣吧。只是,她童年的命運也實在過於坎坷了一些,那對生了她卻又拋棄了她的夫妻就不說了,好容易遇到一對真心實意將其視同己出的夫妻,卻又好人不長命……
不對,是被打死的?
“打死?”石磊奇怪的問。
“遇到兩個喝醉酒的地痞,找女姐養父養母要錢,結果爭鬥中把她養父捅傷了。那兩個地痞見女姐的養母喊救命,又捅了她養母幾刀,送到醫院已經來不及了。”
石磊點了點頭,說:“兇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