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吶,智商可能很高,但是這種事,需要的是情商,是人情世故,這方面虞半之太弱了。
白遠說道:“虞大少,還是不說這件事了,宋書記如果開口,讓我去東,我絕不往西,可是虞大少麼……虞大少您還是多跟宋書記談談吧。”言下之意,我這裡你就別再做任何努力了。
虞半之似有不悅,面色沉了下來,哼了一聲,說:“白市長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給我啊,宋家廟堂高遠,走出來的果然都是不為小利所惑之輩。但是僅靠宋家,白市長今後的路也恐怕並不那麼好走吧?”
白遠微虛雙眼,心道這就圖窮匕見了?威脅我始終是在江東省內?如果你們虞家真在我晉升之途上耍什麼手段,宋書記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大不了把我調回去。
唉,這個虞大少,還真是讓人失望的很。
“白某人心不高,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心滿意足了,多謝虞大少青眼,但我實難從命。”
“你就真的不想聽聽這件事有多麼的容易?”虞半之步步緊逼,話語之中,愈發顯出他的不悅。
白遠長舒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沒說話。
虞半之頓了頓,又道:“十多年前,潤州有一起命案,一家老小一夜之間死於非命,調查的結果是家中煤氣罐爆炸引發的火災,最終燒了半棟樓。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內部這件案子其實疑點重重,在你們潤州公安系統,這個案子也並未結案。我不過是希望白市長向下示意一下,重啟這件案子的調查。至於調查的出調查不出結果,不重要。只需要年前表示潤州市府在關注這件案子就可以了。”
白遠皺皺眉,之前虞半之已經隱約透露了來意,這跟魏家有關。他現在突然提起這件十幾年前的案子,只怕這案子裡的確是有些貓膩的。難不成這些人是死在魏家人的手裡?
可是,如果僅僅只是重啟一樁命案的調查,虞半之完全沒有理由來找自己啊。潤州那麼多官員,從市長到下邊的公安局長,都比自己更適合主張此事。的確如虞半之所言,這倒是不難,開個會,強調一下公安部門應該適當的清除舊案,這起案子既然死了那麼多人,又沒有結案,那麼舊事重提並不困難。
關鍵其實不在於這件事本身,而是虞半之的行為也讓人徒生疑竇,他明明可以直接找到白遠的頂頭上司來辦這件事,為什麼非盯上了白遠?
白遠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石磊在那幢小樓之中,也同樣思考著這個問題。
從表面來看,這家人的死,既然還有許多疑點,直到現在都沒有結案。而虞家的目標是魏家,那麼肯定跟魏家有關。據石磊的瞭解,魏爺發家的手段並不光彩,其中肯定有類似的事件。對於這種梟雄來說,人命最不值錢。
可是問題就在這兒,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選,虞半之幹嘛盯上了白遠呢?
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虞半之在這件事裡表現出來的莫名其妙的衝動,這和石磊所認識的那個虞半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石磊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會是虞半之發現了什麼吧?比如說狗狗項圈裡的針孔探頭?他這根本是在做戲,是做給監控的那個人看的?
對此,石磊百思不得其解,而會所裡的白遠,卻已經到了必須要給出一個答案的地步了。
“虞大少,這件事倒是的確如你所言,很簡單。不過年關也近了,就這麼兩三天,我再去讓公安戰線上的幹警們莫名其妙的奔忙,我本身又不是分管這一塊的,這似乎有些不合適。虞大少在潤州不止認識我一個人,不如虞大少考慮一下換個人選?”
在白遠看來,虞半之之所以非要讓他來做這件事,其實,還是想隱隱約約的利用他背後宋家烙印的這個身份。一旦白遠出手,潤州上下就會想,這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