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興林沒有抬頭,一直在奮筆疾書,沉聲說道:“什麼事說吧!”
沒有人說話,鄧興林眉毛一挑,不悅的抬起頭:“沒事你來……”看見站在他面前的人,下面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手中的筆吧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書……書記!”
楊洛笑眯眯的說道:“鄧主任,挺忙啊。”
鄧興林一個機靈站起身,手忙腳亂的給楊洛倒水:“書……書記,您喝水!”
楊洛接過水杯,然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鄧興林也不說話。把鄧興林看得頭皮一陣發麻,細密的汗珠在額頭上冒了出來。不要說他現在心裡有鬼,就是沒鬼,見到楊洛的時候都縮脖子。
楊洛喝了水,笑著說道:“鄧主任,天很熱嗎?怎麼滿腦袋都是汗那。”
鄧興林不自然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得:“這……這天確實很熱。”
楊洛嘆口氣:“這是我的疏忽啊,這麼熱的天,大家坐在辦公室裡確實夠難受的。就是買不起空調,怎麼也得給你們買個風扇吧。尤其是鄧主任你,這幾天很忙吧,真是辛苦了。”
鄧興林的汗又冒了出來,可這一次卻不敢擦了:“不辛苦,不辛苦。”
“鄧主任不要謙虛了,你的工作我都看在眼裡呢,尤其這兩天,縣裡、鎮裡兩頭跑,怎麼會不辛苦呢?”說完站起身,把水杯放到桌子上,然後拍拍鄧興林的肩膀。
鄧興林的身體猛然一哆嗦,楊洛奇怪的看著他說道:“鄧主任,你怎麼打起冷顫了,是不是病了?這可不行啊,咱有病得去醫院,不能為了工作身體都不要了。要是你身體垮了,這可是我們黨和國家的一大損失。”
“沒沒沒事,我身體沒事。”鄧興林拼命的想讓自己笑出來,可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楊洛嚴肅的說道:“不行,必須去醫院看看,走,我跟你一起去。”
“好……哦,不不不,我……我沒有病。”鄧興林語無倫次的說道。
楊洛搖頭:“有沒有病,不是你說了算的,要看過醫生才行,走吧。”說完拉著鄧興林就往外走。
鄧興林的手被樣抓著,整個身體直打墜。
楊洛回頭看著他:“嗯?怎麼?”
鄧興林感覺到楊洛來找他肯定沒好事,心裡越來越害怕:“書……書記,我真的沒病。”
楊洛眉毛一挑:“沒病?我看你病得不輕啊,不去醫院看看,萬一死了,你就不怕罐頭廠那十一條冤魂,在奈何橋上把你吃了?”
“啊!”
楊洛的話把鄧興林嚇得夠嗆,驚叫一聲,然後雙腿一軟撲通坐在了地上。
楊洛臉色瞬間變得冰冷,看著鄧興林一聲厲吼:“起來!”
鄧興林嘰裡咕嚕的爬了起來,站在那裡身體哆嗦個不停。
楊洛喊道:“莊浩!”
莊浩帶著四名民警推門走了進來:“書記!”
楊洛說道:“把他帶走!”
兩名民警走了過來,拿出手銬把鄧興林銬了起來:“鄧主任,走吧。”
鄧興林雙腿痠軟無力,不要說邁步了,站都有點站不穩。
兩名民警架著鄧興林的胳膊往外走,瞬間,整個鎮政府大院都沸騰了。楊書記帶著警察把鄧興林抓走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大家都是一陣拍手稱快。
楊洛剛剛回到派出所,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柳蘭歌打來的,問怎麼回事。現在也沒有什麼好保密的了,只要鄧興林一交代,就算印啟知道了,他也沒有機會佈置,所以把事情跟柳蘭歌說了一遍。
楊洛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緊接著鍾志新的電話又過來了,又跟鍾志新說了一下罐頭廠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