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殘酷的監獄。
不想看不想聽不想接觸任何人,情願在自己的小屋裡閉上眼睛堵住耳朵永遠不出來;所有的一切都使她畏懼。
“來!”一雙溫軟的手伸來,“窩在屋裡多沒意思,到外面去曬曬太陽!”
一個人抱起茉莉從窗戶跳出去,看從來都板著臉的老管家焦急追趕覺得驚奇有趣的茉莉也緊隨他的腳步奔跑,奔向遼闊的世界。
這個人的臉上沒有虛偽的奉迎而是帶著燦爛的笑容,他像是溫暖卻不刺眼春天的太陽,又像掬起可以見底的清澈泉水,更像一陣旋風改變了她的生活。之後她看到許多形姿百態,見到許多善良的人,在公園裡嬉笑打鬧,在大街上幫助老人;她奇妙的能力漸漸得到控制,成為真正能讓她幫助別人解決問題有用的能力。
這個人就是她的老師。
最喜歡老師,所以私藏老師掉落的耳飾。本以為老師發現後會生氣,誰知老師卻牽起自己的手輕輕按在它上面;
“感覺到什麼?”
“沙沙的聲音。”她猶豫的回答。
“再仔細聽。”
靜下心去感覺一波一波韻律的節奏,茉莉驚奇的喊道;“是海浪!”
“喜歡它嗎?”
看看耳飾上的淚形玉石,茉莉點點頭。
“海是孕育生命的萬靈之母。用生命的節奏回應,說明它也非常喜歡你。”
單調的海潮聲彷彿回應老師的話,更加熱烈滂湃;
‘它’擁有生命。
那一次,被戴爾追問老師下落的時候她輸給恐懼,什麼也沒有做只是不停的哭泣。當戴爾將玉石重新戴在她胸前的時候,她感覺到玉石的溫熱和微微的震顫;‘它’在興奮,非常的快樂;因為茉莉平安無事。
這一次不再逃避,要用自己的雙手來保護重要的夥伴。
面對茉莉的抵抗怪人有些惱怒的扳開茉莉的身軀,再一次伸出手;一柄鋒利的匕首插入他的手掌,一個聲音冷冷的響起。
“別用你的髒手碰她,該死的雜碎。”
怪人淒厲慘叫一聲驟然消失,眼前只留下銀髮盪漾手染鮮血的男子。
“在機場時我還以為看花眼。為什麼來中國?”
“我,我是跟著貨物一起來的。”
“白痴!飛機裝運的貨物一般都是嚴格密封,要不是這批貨恰好需良好通風恆溫保藏不悶死你也會被凍死!”
見到戴爾悲喜交加的茉莉不知該作何回答忍不住掉淚。小女孩似哭似笑的臉與戴爾回憶中的某個身影重疊——那柔弱又堅強的人啊!正如她所愛的白色玫瑰屹立雨中……
“別哭。”
著魔一般他俯下身吻去她的淚水。就在此時——!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丁伯父舉槍闖進,丁齊在其身旁警惕的注視著闖入自己家中的陌生男子。戴爾敏捷的撤身從敞開的窗離去。丁伯父剛要追卻被丁齊攔住。
“放開我,我絕對沒看錯,他是國際通緝犯布魯特利!”
“爸,您認為一個超S級殺手是你我兩人可以制服的嗎?”
丁伯父怒氣滔天,卻狠躲下腳做罷;趕忙去電話彙報上級。丁齊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望著窗戶的茉莉,若有所思。
此時的金達正對著涓流的河水露出神往。
“怎麼了?”在河邊撈蝦的渡邊惠回頭正巧看到他的神情。
“大海包容一切,承載了太多,反而讓人誤以為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海想必瞭解溫柔至深的冷酷,深情至深的無情。”
“你怎麼知道?”小惠似懂非懂的眨眨眼。
“因為我是海,海是我。來源於海,終將回歸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