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小,因核武器殺傷力太大,沒人敢輕舉妄動,更沒人肯去做那遺臭萬年的歷史罪人。
進一步說,這個世界已經有了鞭炮,鞭炮與火藥異曲同工,這火藥、火炮研發是遲早的事,她的提出只不過是將這日期提前了些許罷了。
退一步說,她蘇漣漪只是個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憑什麼非要她去做救世主?她做不了救世主,更不想去做那救世主!
人之初性本善,但若是自己的利益受到傷害、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威脅,為何還要善?那是愚蠢!
這火藥她做出,也許東福王手下的兵士便遭殃,也許城內百姓受牽連。但此時這營地裡的正義之師難道就該死?為了憐憫他人,就要讓這些無辜的將士用性命取得勝利?
她管不了這麼多了,生死有命,死者,便權當是命運的安排吧。
雲飛峋見蘇漣漪的面色頻頻變動,口中銀牙咬得嘎吱作響,眼神也是越來越狠戾,他便知曉她定然是做了強大的心裡鬥爭,很是憐惜。
若非皇上在此,他真想將她狠狠擁入懷中,告訴她,不要為難自己,將難題扔給他就好。
降罪有何可怕?流放又如何?他不怕。
當主意已定,蘇漣漪眸中的狠戾逐漸退卻下來,換成了恬淡,又有一種看穿命運輪迴的釋然。“飛峋,我有方法助你攻城。”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雲飛峋心中湧起波濤感觸,他了解蘇漣漪,漣漪若非有完全把握,便不會將話輕易說出口。
而他的感動也並非是勝利在望,他從來不是靠女人過活的男人,而是他知曉,漣漪的鬥爭,都是為了他。他能感受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她為了他為難自己,他雖然疼惜卻又很滿足。
“漣漪,無論勝利與否,無論今後是否貧窮,我雲飛峋即便是沒了性命,也發誓要好好待你,絕不會讓你失望傷心。”他一字一句,是生命的誓言。
被雲飛峋這麼**裸的表白,漣漪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對,微微垂下頭,帶了一絲羞澀,並未說話。但白嫩的面頰上掃過的一道粉紅,已說明了一切。
夏胤修眸中閃過不解,為何雲飛峋就如此信任這名女子,而這女子又能想出什麼妙招?
“帶我去看看你的投石機吧。”當蘇漣漪再一次抬頭看向雲飛峋時,兒女情長的羞澀已不再,眸中唯有堅定與睿智。
飛峋微微一笑,“來。”他微微低頭,看著她,他烏黑的眸子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也唯能容下她一人的身影。
一撩簾子,飛峋大步出了軍帳,步伐滿是堅定。而蘇漣漪也帶著淡笑,跟了出去,當走出這壓抑的指揮營的瞬間,心情竟豁然開朗。
看到身邊那些威風凜凜的將士,他們克忠職守,每一人的面上皆是神聖。漣漪心中的自豪也油然而生,他們在保護鸞國的百姓,她為何又不去保護他們?
人類從出生的瞬間便被劃分在不同的勢力範圍之內,為了自己的利益集團,去對戰其他利益集團,人人都在做、日日都在做,她也沒什麼可內疚。
飛峋才想起,皇上還在帳中,趕忙想吩咐兵士為皇上安排休息之所,卻看見,一身雪白披風的夏胤修也跟了出來,臉上帶著那神秘的淡笑。
因無法表明皇上身份,飛峋只能用眼神對皇上微微道歉,不能用君臣之禮相待,而夏胤修也根本不在意,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那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的背影。
雲飛峋帶著漣漪和夏胤修兩人到了投石營。
投石營,顧名思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