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付前的要求,季亦成一下振奮了不少。 他怕的是付前真是那種神經病,不分青紅皂白就是要幹掉自己。 關鍵從之前的接觸看,這傢伙不僅來歷神秘,而且手段眾多。 真要鐵了心的殺人,是真的可以給自己造成生命威脅。 只要願意談條件,那就一切好說。 所以他非常乾脆的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主要我不是很確定自己想知道什麼,好在我們時間足夠,所以你不妨組織下語言,想想可以告訴我什麼。” 可惜回應他的,是付前相當模稜兩可的發言。 沒辦法,求生欲下季亦成姿態如此積極,不配合壓榨一下實在是暴殄天物。 可以告訴他什麼…… 付前的話讓季亦成氣息一滯,意識到自己過於急切,導致有些被動了。 這固然很吃虧,但問題是不想被動的代價,有可能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 自己還有大好人生,無論如何都不能死,一點風險都不能冒。 所以這傢伙會對什麼感興趣呢? 季亦成看著付前,很是希望對方給點提示。 然而後者就那麼站在那裡,沒有任何額外動作。 甚至於臉都被面具遮住,連表情都看不到。 這份異常的安靜,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壓抑。 像是隨時提醒著自己正處於命懸一線的狀態,讓季亦成極其難受。 “你似乎對那個地下遺蹟很感興趣,我想在這方面,有一些東西可以跟你分享。” 良久之後,季亦成終於還是組織好了語言。 “而且我保證,那是安圭那個蠢貨絕不可能知道的情報。” “看來你促成這場計劃,除了報效組織,果然是另有目的的。” 付前並不意外的點點頭。 “那就說來聽聽吧。” “抱歉我不能這麼直接告訴你,在那之前我需要你的承諾。” 季亦成卻是搖頭盯著付前。 經過剛才一番自我除錯,他的情緒也穩定下來,意識到雖然不必觸怒對方,但也不能任人宰割。 “否則我怎麼保證告訴你情報之後,你不會再下殺手。” “這樣啊……” 聽完他的話,付前的聲音先是若有所思,接著再次搖了搖頭。 “我不確認一直以來你跟人交流的方式,但建議你要先學會認清形勢。” “此時此刻,你受了傷,被自己人出賣,跑又跑不掉,這裡甚至還是死對頭的地盤,堪稱真正的山窮水盡。” “現在你是在盡一切努力祈求一線生機,所以——你並不具備保證我不翻臉的能力。” …… 付前的回答,堪稱冰冷無情又難以反駁,季亦成臉色瞬間難看的如同蛋碎,剛剛做好的心理建設直接毀於一旦。 此時他深刻的認識到,眼前這個貨不僅不是什麼正義使者,甚至壓根就是個百無禁忌的惡棍。 這種人就算做出承諾都沒有任何意義的,毀諾壓根眼都不會眨一下。 “所以你再想想。” …… 這次季亦成沉默的時間短了一些。 “地下遺蹟是我在半個月前發現的。” 這位終於是認清了形勢,開始直入主題。 “那麼早?” 對於這位思想上的進步,付前很是欣慰。 “沒錯。” 付前願意提問,季亦成一時間還是精神一振,這至少說明眼前這位確實對遺蹟感興趣。 “那裡原先完全被掩蓋在沼澤下面,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在我的印象裡,探索開荒這種粗活,正常不應該是一幫手下人乾的嗎,需要你親自上陣?”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季亦成哼了一聲,神色間居然是有些倨傲。 “季氏的灰降能力,效果是有很多種的,除了可以短暫改變周圍環境,製造出一個特殊領域外,同樣還可以作用於自身,讓存在的形態發生變化。” “你是說那種類似於靈體的狀態?” 付前回憶著這位爆頭之後迅速癒合的一幕。 “沒錯,那種狀態下,不僅可以靈活改變外形,同時生存能力也獲得大大增強,幾乎免疫火焰劇毒之類的效果,因此非常適合四處探索,所以我偶爾也會做一下這種事情。” “懂了。” 付前做了個手勢,示意對方繼續。 “總之我進入地下遺蹟後,很快發現自身有了奇怪的變化。” 季亦成看著付前。 “相信你應該也感受的到?”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