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脫困的如月知惠,看上去並沒有對自己妹妹有太大意見,那份擔憂是實打實的。 “沒有問題,我會盡快找到他們。” 而早見鈴音也終於從前面的資訊衝擊下恢復,滿口答應下來。 看上去因為這段時間的接觸,她跟如月知惠關係還算不錯。 但答應下來之後,這位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 “所以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 “不知道。” 如月知惠頭搖得十分乾脆。 “他們走的時候,完全沒有聽到地址之類的資訊。” “那你知道他們常去什麼地方嗎?” “他們約會的去處……這裡是我唯一來過的。” 如月知惠無聲嘆息。 “那怕是有點麻煩,只能一點點排除了……可能需要藉助警察系統來找人。” 早見鈴音一時間眉頭緊鎖。 “不過往好處想的話,昨晚上到現在,還沒有接到任何惡性事件的資訊,說明如月加奈大機率還是安全的,你也不用過於擔心。” 安慰完如月知惠,下一刻她看到付前正站在角落若有所思,忍不住出言嘲諷。 “丹西先生不是擅長捕捉獵物嗎?不如看看人去了那裡?” 對於這傢伙她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即便這次恰是因為他的歹心,才及時救出瞭如月知惠。 “好啊。” 沒想到的是,付前卻是十分乾脆地答應下來。 “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早見鈴音悚然一驚。 “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很明顯跟付前打交道的經驗,讓她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你想多了,我不過一個熱心市民而已。” 付前搖搖頭,往牆上指了指。 “至於為什麼我知道,地圖上這麼大的愛心你們看不到嗎?” 地圖? 早見鈴音和如月知惠雙雙一愣,順著付前指的方向看去。 被粉色燈光照得曖昧異常的地圖上,果然有一顆顆更加曖昧的愛心標註在不同地方,其中一個明顯比其它的要大。 “鑑於你妹妹讓男朋友證明對她的愛,去這個最大的地方很合理吧?從地圖上看像是一個畫室?” ……好像有那麼點兒道理。 如月知惠二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受害者家屬點點頭。 “那我們儘快吧。” “然。” …… “這地方有點偏僻啊,你妹妹喜歡畫畫?” 不久之後,充當司機的早見鈴音把車停下,下車打量四周。 “喜歡她的人裡有人喜歡畫畫。” 如月知惠斟酌了下用詞,繞口令般回答。 ……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人姓石田,是個不算成功的畫家,靠教人畫畫為生。” “那就沒錯了。” 早見鈴音無語中,付前指指不遠處。 白底黑字的招牌上,赫然有著石田的字樣。 “沒有開門,按理說時間還早……” 走到近處,一眼望去卻又是緊閉的屋門,如月知惠眉頭微皺,早見鈴音卻是下意識的看向付前。 話音未落,門已經應聲而開。 付前若無其事的把工具收好,示意可以進了。 恩? 門內是經典的畫室形象,不算大的空間裡兩排畫板相對,應該是供業餘愛好者們學習使用。 而幾乎是第一時間,早見鈴音眼神就驟然凌厲,直接衝上前去,一腳踹開了第二扇門。 如此舉動,付前卻是並不奇怪。 因為此時此刻,空氣中的血腥氣是如此明顯,早見鈴音就算再遲鈍,也不至於發現不了。 “鈴音女士……” 如月知惠一臉吃驚,明顯被這反應嚇到,反應過來後急匆匆追了上去。 這畫室的佈局類似於如月知惠的占卜小屋,前面是對外場所,後面是起居的地方,旁邊還有間小的工作室。 畫室的門開著,衝在最前的早見鈴音站在門口,看上去有些發呆。 “那位石田兄?” 付前看著裡面的屍體,跟如月知惠確認。 “有些像……” 如月知惠有些僵硬的應了一聲。 倒也不怪他,主要屍體確實有些慘烈,腦袋稱得上血肉模湖,甚至把前方畫板上都塗花了一大塊。 “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早見鈴音深吸一口氣,甚至不用上前檢視,就得出了結論。 唰! 付前卻是吭聲,徑直繼續前行,拉開了角落裡一扇門。 一個向下的樓梯出現在眼前,赫然是間地下室。 “下面有人!” 早見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