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這劉阿毛把我當傻子呢。”大叔十分不爽。
“那隻時大彬的是真的嗎?”
“也是假的,不過那只是民國的,這只是上個月的。”
兩人邊走邊聊,轉了幾圈,等天一黑又回到了黑市附近。
“錯不了,就在這裡。”大叔蹲在牆根下說,“就算那個王新是擺攤賣的,最後也會到這裡,咱們等時機吧。”
“劉阿毛嘴裡真他媽沒一句真話。”夏明若也蹲下,“儘想著把小爺當猴耍。”
大叔說:“幹他們這行的,十句裡面只有半句真。話說人不可貌相,劉阿毛那樣的人物,縣城裡多了只螞蟻都會知道,何況是兩件寶貝。咱們爺倆這一趟算是打草驚蛇,如果東西真藏在這裡,恐怕今晚劉阿毛就會急著出手,等好了吧。”
他們在牆根底下蹲了一夜,什麼都沒發生,半夜裡嘩啦啦下大雨,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第二天天亮了想找個招待所睡覺,結果幾個牛氣烘烘的招待所服務員都問他們要單位介紹信,沒有就不讓住,最後只好找了個澡堂子安身。
大叔往大水池子裡一泡,舒服得直哼哼,繼而百思不得其解,說:“難道劉阿毛改性子了?真沒經手那兩件寶貝?”
“不可能。”他自言自語,“狗改不了吃屎,我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夏明若說:“或許他知道我們手裡沒把柄,所以比較放心。”
“把柄,把柄……”大叔反覆地咀嚼著這兩個字。
夏明若突然靈機一動,拍了個水花:“對了!咱們能不能去縣醫院蹲著?”
“醫院?”
“是啊!”夏明若快速地說,“先假定那漆盒真是機關盒,如果貿然開啟,一定會噴毒或者射暗器對不對?”
大叔擺手:“我沒親眼見過那盒子,可吃不準。”
“就這麼猜著吧。那是隻機關盒,一旦有人開啟中招,肯定得送去醫院吧?只要守著醫院,就知道盒子在誰手上!”
大叔深表懷疑:“這靠譜兒嗎?都幾千年前的東西了,誰知道還有沒有用。再說人家也不一定送去醫院啊。”
“要不你還能怎樣?我伯孃又不讓報案。”
大叔摸著胡楂兒想了想說:“管他呢,快洗,洗完了睡一覺去車站,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樣。”
那邊的情況顯然比這邊順利,王新被夏修白和豹子逮了個正著,他已經買好了車票,準備北上回老家去。
夏修白正指著罵他說:“倒黴孩子不識貨,兩件文物就賣一百塊錢,你讓人騙了知不知道?你還不如賣給我呢!”
大叔趕過去一聽,氣得臉都綠了:“你賣給我也行啊!我二百收啊!媽勒個巴子的敗家子!我他媽揍死你!”
說著上去便打,豹子和夏明若急忙去拉說:“算了算了,多難看啊,他賣都賣了你有什麼辦法?”
大叔和夏修白對坐著長吁短嘆,王新低著頭站在他們中間,突然說要撒尿。
夏修白說:“去吧,混賬小子,看我怎麼在你姑姑面前告你!”
王新便去了,豹子跟著,過一會兒兩人拉拉扯扯地回來,豹子說:“這小子要溜,被我抓住了。”
“溜?想得美!”大叔惡狠狠說,“追不迴文物我就送你去吃牢飯!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省裡派下來的便衣,想和我鬥,你還嫩著呢。說吧,東西賣給誰了?”
王新囁嚅,說不清楚。
夏修白插嘴說:“要不我幹嗎發火呢,這小子把兩件東西賣給收破爛的了!”
夏明若和大叔傻了眼。
“今天早上五點多賣的,是個黑瘦的老頭兒,穿一件綠軍裝,背個籮筐。你說現在有幾個收破爛的不是穿綠軍裝背籮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