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事吧。
誰不會改變呢?只要是為了你心愛的人和事,改變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他將車子停在葉琨住的高階小區門口,走到不遠處的小花園抽了一根菸,煙味浸染到肺裡,他猛地嗆了幾口,左胸的傷口又隱隱作痛,他將煙捻下,走回自己的車,卻發現有個小孩正在用水彩筆在自己的車窗上作畫,畫了一頭豬。
“小朋友。”夏臻霖故作嚴肅。
那個小女孩聽到夏臻霖的聲音,立刻拔腿就跑。
夏臻霖站在原地,一個人欣賞了車窗上的這個豬頭欣賞了很久,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就開車這輛畫著豬頭的車回家。
夜色靜謐,他的傷口隱隱作痛。
週一下午五點,鄭越和夏姝到學校門口來接瓏瓏,正好和葉琨碰見,瓏瓏歡快得喊奶奶和姑媽,鄭越摸著他的腦袋,笑著說:“走,奶奶和姑媽帶你去吃好吃的。”隨後抬頭看葉琨,“一起去。”
葉琨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夏姝曾經走到葉琨身邊,小聲地說:“前天三哥的傷口又滲血了,有炎症,去醫院重新處理了一下。”
“那……現在呢?”葉琨問。
“他是工作狂,一天也不肯休息,我們怎麼勸他都不聽。”夏姝觀察著葉琨的臉色,輕聲說,“葉琨姐姐,你有時間的話去勸勸他吧。”
“我的話又有什麼用,我也不是醫生。”葉琨淡淡地說。
夏姝一滯,隨後蹙眉大聲道:“葉琨姐姐你怎麼這麼固執啊!你還不肯原諒三哥嗎?!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他啊?難不成要他去死?!”
夏姝說出這番話就後悔了,她也是急了,看葉琨風淡雲輕的樣子心裡為夏臻霖打抱不平,她認為夏臻霖就算犯下什麼滔天的罪惡,現在也該補償清了,為何葉琨還是不肯原諒他?
走在前面拉著瓏瓏的手的鄭越聽到夏姝的話立刻轉身過來拍了拍女兒的腦袋,斥責道:“怎麼說話的你。”
夏姝垂眸,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但氣氛卻凝滯起來,幸好瓏瓏轉著大眼睛立刻拉住夏姝的衣角:“姑媽,我現在在學畫畫哦,我要和姑媽畫得一樣好。”
夏姝笑著捏了捏瓏瓏的臉。
可那句話已經印在了葉琨的腦子裡。
“難不成要他去死?!”
她其實早就不恨他了,更不希望他去死,現在對他是什麼感情自己也不清楚,還愛著嗎?還在記掛嗎?她自己已經糊塗了,只是本能地想忘記過去,本能地排斥他再次走進自己的生活中。
她心狠嗎?也許不是狠,只是涼了。
……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晚秋了,葉琨的生活井然有序,她所在的整容醫院工作負擔不大,有了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張意和瓏瓏。
張意的企業前段時間出現了高層激烈分化,他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因為這幾年他將企業的運營和執行交給了幾個比較親信的企業大股東,自己清閒很久了,現在回去重拾工作只覺得身心疲倦。葉琨每個週末都會帶著瓏瓏去看張意,瓏瓏會講學校裡的趣事給張意聽,張意開懷大笑。
瓏瓏長高了不少,人卻絲毫沒有瘦下去,學校裡的保健醫生說他是營養過剩和不積極運動所導致的,為此葉琨禁止了他的零食,合理搭配了他的三餐,又帶他去慢跑和爬山,瓏瓏從不喜歡運動,跑了一段路就氣喘吁吁,葉琨不禁搖頭。
而鄭越卻不以為意,她笑著哄瓏瓏:“瓏瓏的爸爸小時候也很胖,長大後就瘦了,瓏瓏不要擔心,想吃什麼就和奶奶說,奶奶給你買。”
瓏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雙臂摟住鄭越的脖子,撒嬌道:“奶奶,我想吃漢堡和冰激凌,我好久沒吃過了。”
鄭越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