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的,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時,他們不會出現就是了。
雖然他的雙眼被矇蔽著,但是他依然能夠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始終在跟著自己。此人並非他的暗衛,他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敵是友。
直到那道他只聽過一次卻始終銘記於心的聲音響起,他才意識到,跟在他身後的人,就是他一直在苦苦尋找卻屢次錯過的那個少年。
少年將他帶回了含光苑,他本想向他道謝,可一轉身便不見他人影了,他又一次沒能和他說上話。
本以為他們是有緣無分,誰料他竟直接成了他的貼身侍衛。
因那次綁架,藍啟仁十分擔心他的安危。無論宮內還是宮外,都是危險重重,他又不喜侍從跟在身側,往後若是又遇到什麼危險,光靠那些暗衛,他實在放心不下。
為保他安全,又看他十分在意那少年,便自作主張將那少年直接介紹給了他。
也是那時,他知道了他的名字:魏嬰,魏無羨。
藍啟仁說,魏無羨雖生性好玩,但為人正直,身手也極好,定能將他護的很好。
他果斷地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令交到魏無羨手中,沒有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將他帶回了含光苑。
他生性喜靜,素來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侍候,更不喜歡被人注視。然而,面對魏無羨在書房的凝視和在浴房的偷窺,他卻沒有感到絲毫厭惡,甚至心中有些暗自竊喜。
昨日入宮,魏無羨和江澄相談甚歡,舉止親密,而且穿著相似的服飾,這讓藍忘機感到有些不舒服,對江澄也越發礙眼了。
他本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直至夜裡做了那個夢,才讓他發覺自己似乎過分在意魏無羨了,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撩動他的心絃。
藍忘機越想越惱,他賭氣般又是一劍刺出,而前方不知何時站著一人,看他模樣應當是等候多時了。
他反手握劍,對著藍曦臣行了一禮。
藍曦臣輕輕揚起嘴角,無論前世今生,他都是那般的溫柔,“忘機,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藍忘機怔愣了一瞬,隨即便恢復平靜,道:“兄長,我沒有。”
他深知藍曦臣總能洞察自己的心思,昔日他也常與藍曦臣傾訴心中煩憂,但此次他卻實在羞於啟齒。
藍曦臣只得無奈輕嘆一聲,“罷了,往後若是想說了,直接來找我。我先去祠堂等你,你也快些去洗漱。”
明日是個特殊的日子,每當這時,藍忘機和藍曦臣總會早早的就跑去祠堂候著,準備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