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處理掉溫逐流後,便一直守在藍曦臣的寢殿外,以確保裡面的人的安全,儘管她能力有限。
別苑已被黑狐妖佔滿,藍忘機和魏無羨決定不回別苑,直接住在藍曦臣的寢殿。如此一來,大家聚在一起,也避免了相互之間的擔憂。
魏無羨和江澄在地上鋪好被褥,在風波結束前,他們也只能這樣將就一下了。
誰都不知道皇宮為何會突發變故,就連魏無羨也想不通原因,而且他們是衝著藍忘機和藍曦臣來的。
藍忘機與藍曦臣身份尊貴,故睡在床榻上,魏無羨與江澄則打地鋪,睡在二人旁邊。而綿綿是女子,魏無羨便讓溫情尋來一張美人榻,供其休息。
溫情亦是女子,魏無羨和江澄也不忍心讓她一直守夜,便想了個輪番站崗的法子,畢竟長夜漫漫,難免疲勞過度。若真遇到什麼緊急情況,他們也需要保持充沛精力,隨時應對。
夜裡萬籟俱寂,除了魏無羨和溫情還清醒著,其餘人都已沉沉睡去。
魏無羨起身,靜靜離開寢殿。他找到溫情,緩聲道:“你去歇息吧。”
溫情趕忙搖頭,她才守了一個時辰,並不覺得疲倦。然而,魏無羨態度堅決。她只得進屋去,想著稍作休息,便去換魏無羨。可她進屋後,卻再也沒有出來。
魏無羨在屋裡燃了香,是藍忘機常用的檀香。不過他在香中加了些料,香氣如往常一般並無區別,卻也能助人陷入沉睡。
只要香料沒有燃盡,他們就不會醒來,是魏無羨故意的。
這一夜,黑狐妖並未來襲。想來他們也是知道自己妖力會在夜間減弱,這才不敢輕易來此造次。但也不排除會有不自量力之輩,就如上次襲擊藍忘機的那隻黑狐妖。
次日卯時,屋內的檀香燃盡,香氣也逐漸散去,藍忘機醒來後,立即起身走到了門外。他默默看著魏無羨,語氣肯定地說道:“你整夜未眠。”
魏無羨伸了伸懶腰,故作輕鬆,“誰說的,我剛醒。”
藍忘機站在寢殿門口,默默地看著院裡的一片狼藉。他的眼神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最終還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魏嬰,你為何總是將一切攬在自己身上?天各有命,他們是來要我和兄長的命的,你大可以帶著江晚吟直接離開,無需如此。”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滿是不解。
魏無羨上前一步,故意對藍忘機拱手一禮,言辭堅定道:“我既為你的貼身侍衛,自當以你的安全為首要職責。藍大哥與你親近,又是你唯一的親人,我自然也不能讓他受到傷害。江澄呢,是我有愧與他,理當護他周全。至於我自己,我魏無羨行事向來喜歡一馬當先,若我今日棄你們而去,來日還有何顏面在江湖上立足?”
說罷,他趁藍忘機愣神之際,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換上了一貫的輕挑語氣,“再者說,你是我魏無羨認定的人,若你不在,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瞧這四下無人的,不調戲一下他,他心裡癢癢。
藍忘機微微嘆息,握住了他的手,無奈道:“胡鬧。”
也不知這兩個字說的是魏無羨輕佻的動作,還是指魏無羨說的話。
從前,魏無羨但凡調戲他一下,他就能躲他一整天,如今無論他如何對他,只要不過分,他都能忍下,甚至欣然接受。
或許是前世的夢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也或許是他真的對魏無羨有了別的心思,但總歸是讓他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他們在東宮住了有半月,魏無羨也發現了那些黑狐妖專挑白天動手,晚上他們是一次沒來過。
可即便如此,魏無羨也從未放鬆過警惕。只是他在檀香中加料的事被江澄和溫情發現了,之後的每夜他們都是輪番站崗。
江澄看著自己